出門後,陽晨悄悄地走過去一看,只見皎潔的月光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陽晨定睛一看,馬上驚愕不已——紅菱正佇立於窗外的一個角落,淚水如決堤般流淌而下,臉頰掛滿了淚痕。“哥哥,我真的離不開你啊......”紅菱泣不成聲地訴說著內心的痛苦。
聽聞此言,陽晨心頭猛地一揪,但他深知自己已擁有兩位嬌妻,實在無法再度傷害紅菱。於是,他強壓內心波瀾,語氣盡量保持溫和:“紅菱,很抱歉,我一直視你如同親生妹妹一般,希望你能理解。相信總有一天,你也定能尋得真正屬於自己的美滿歸宿。”
“你放心,我一定會風風光光地把你給嫁出去的。”陽晨話音未落,紅菱已是悲痛欲絕,突然掩面轉身離去。
望著那漸行漸遠、落寞孤寂的背影,陽晨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縷愧疚之情。原本激情澎湃的他,此刻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彷彿被抽走全身力氣,瞬間變得萎靡不振,提不起絲毫興致來。
本來剛才還滿心歡喜,想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陽晨,便悶悶不樂地走回來了!
“晨,外面是誰?”
“沒有誰,是一隻受了傷的小貓,一見到人,又跑了!”陽晨有氣無力地說道。
看著剛才還好端端的陽晨,突然間像換了個人似的,李夢婉和蓉兒不禁滿臉憂慮,齊聲問道:“晨,你怎麼啦?”
陽晨強打起精神,故作鎮定地回答道:“我沒事,只是今天的婚禮鬧騰了一整天,實在有些倦乏了!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聞聽此言,蓉兒趕忙起身說道:“夫君、姐姐,那你們早點安歇,妾身先行告退了!”按照府上規矩,長幼有序,李夢婉作為正室夫人,地位尊崇;而自己不過是個妾室,自然凡事都要退讓幾分。這些禮數,蓉兒心裡還是明白的。
然而,正當蓉兒轉身欲離去時,卻冷不防被李夢婉一把拉住。只見李夢婉面露難色,輕聲對蓉兒說道:“妹妹,今晚你別走,你留下來好嗎?我……我今日身子略有不爽……”言語之間,流露出一絲央求之意。
聞言,蓉兒暗自竊喜。這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李夢婉這是來月事了!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陽晨竟然毫無徵兆地開口說道:“我……縣衙那邊有緊急事務亟待我前去處理,你們暫且歇息吧。”話音未落,陽晨猝不及防地站起身來,便匆匆轉身離去了!
在蓉兒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之中,此刻的陽晨已然是官家之人,其身份尊崇無比。而對於出身低微的蓉兒而言,縣令這樣的官職簡直就是高不可攀、遙不可及的存在!因此,但凡與衙門相關之事,於她而言皆是至關重要、不容忽視的頭等大事。
聽陽晨如此言說,蓉兒自然不敢有絲毫雜念和妄想。雖然在這新婚燕爾之際,陽晨沒能陪伴在自己身旁,蓉兒心中難免會有些許不悅和失落,但是一想到自己不過是個卑微的小妾身份,她便只能默默地忍耐著這份苦楚。
畢竟,在那個封建社會的倫理道德體系下,妻妾之間的地位差距懸殊,身為小妾的蓉兒根本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和選擇權。
其實,此時此刻,陽晨內心深處最為掛念、最放不下心的人正是紅菱。紅菱那如梨花帶雨般嬌柔可憐、惹人憐愛的面容,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久久難以抹去。
陽晨踏出房門後,馬不停蹄地徑直朝著紅菱的閨房疾馳而去。與此同時,紅菱已心如死灰,獨自一人呆坐在閨房中默默垂淚。
沒想到,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以及輕輕叩門的聲響。“何人在外?”紅菱帶著哭腔低聲問道。
“是我,我是陽晨。”聽聞此言,紅菱連忙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迅速起身開啟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