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硬。
膽敢這麼跟祂說話的人，要麼已經不在乎生死，要麼自恃祂不敢殺自己，碰巧的是阿芙兩樣都佔了。
“有話好好說，以我今時今日的能力，你有任何願望都可以滿足！”佛陀說道。
阿芙執拗地搖了搖頭，“我只想你不要再執迷不悟，讓一切都恢復原樣！”
佛陀神色一沉，可祂卻不敢說些惱怒的話語，畢竟阿芙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祂能感受到自己身上還有一道枷鎖，或者說是考驗。
在火宅門後方，有一道道視線正聚焦在祂的身上。
這提醒著祂，祂如今的身份只是暫時的，祂之所能成為佛，是因為釋迦牟尼許下的救眾生於濁世的大願。
祂承願而來，卻還未來得及解決五濁惡世，這樣祂將被剝奪佛的身份，打回凡胎。
只有透過這次的考驗，祂才能徹底蛻變。
阿芙也是知道阿餮的本性，他說的話全都是為了拖時間，等他解決完五濁惡世，徹底成佛，她絕對是第一個承受祂怒火的人。
她將視線投向某個方向，呢喃道：“感謝你們，為了我付出這麼多。”
最後，她連通了心中的錨點，“也感謝你，老公，是你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不僅僅只有黑暗，還有許多美麗有趣的人和事物......”
......
高速路上，一輛瑪莎拉蒂停靠在路肩上。
兩個男人正站在護欄上，眺望著江城市中心的位置。
來到這裡，便算徹底擺脫“天火聖裁”的影響了。
他們看向萬里赤紅的天空，絢麗的火燒雲在飄蕩。
跟核彈相比，區別就在於“聖裁”沒有蘑菇雲和輻射了吧？
“來一支不？”姬師兄從瑪莎拉蒂裡掏出一條雪茄。
蘇元嘴角抽搐，“這是蘇總拿來送禮的吧？”
“反正車都送你了，車上的東西也都屬於你了吧？”師兄無所謂地聳聳肩。
蘇元搖了搖頭，“我可沒打算收下。”
“好小子，果然沒看錯你！不過這車暫時還是屬於你的嘛！我抽一根，你不介意吧？”姬師兄剪了下雪茄。
心裡亂糟糟的，讓戒菸一年的他忍不住想抽一口。
可惜蘇憐晴的車上沒有香菸，只有一盒cohiba behike雪茄。
正當他掏出松木條準備點燃時，卻聽見了熟悉的心聲。
這讓他手一顫，雪茄頓時墜落路牙，隨後滾向山下......
蘇元看向師兄，後者一臉呆滯，瞳孔卻在不斷地震動。
“師兄？”
姬伯長連忙朝蘇元喊道：“快！我要回去！”
蘇元猛地反應過來，能讓師兄情緒如此激烈，必然是跟阿芙有關......
“不，來不及了！”
只見他取來巴雷特，渾身抖動地朝著市中心那邊開槍射擊。
“砰！”
銀白彈頭髮射。
他此刻該慶幸自己還有幾發存貨......
“嘀嗒！”
兩滴淚水掉落在乾燥的路面，隨後蒸發無蹤。
“嗖！”
蘇元看著姬師兄消失的位置，也不敢耽誤，連忙驅車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