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目視的方向，矗立著一幢高聳的辦公大廈。
大廈每一層都佈置了錯綜複雜的露天陽臺，極具層次感，陽臺上面雜草叢生，植物在野蠻生長。
建築的內部構造像是纏繞在一起的樹木脈絡，綠植遍佈每一寸外牆。雜亂的植物根莖攀附在建築的樓道間隙，讓它看起來像是一棵巨大的古樹。
湊近些看，彷彿畫素遊戲裡用樹木方塊堆砌成的樹狀大廈，上面還有一個巨大的廣告牌，寫著“樹界生物製藥股份有限公司”幾個暗沉的大字。
小瀅猜測，這應該就是啞女想尋找的建築物。
她的身形緩緩降落。
“怎麼樣？”蘇元連忙問道。
“找到了，是叫樹界公司對吧？”小瀅本能地說道，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啞女耳朵是聾的。
不過這麼複雜的手語她也不懂如何表達，只好跟聾啞女說跟她走。
蘇元愣了愣，樹界公司？
有點耳熟......
下一秒，他猛地瞪大眼睛，研發出淨化藥劑“虛藥”的那家“樹界”公司？
聾啞女似乎很信任兩人，對於他們擁有異於常人的力量這件事，她似乎並不感到驚異。
蘇元對此感到疑惑，一般人都會害怕或者好奇吧？
除非......她早就見過這種超能力或者認識這類人？
小瀅告訴蘇元，樹界公司位於舊城區的江畔低窪區域，所以並沒有那麼顯眼。
蘇元更加困惑了，舊城區竟然還有這麼高的建築留存？
按理說這麼顯眼的建築，不是早該被饕餮吞噬了嗎？
不過也可能是巧合，讓它成為了全市唯一倖存下來的大廈。
蘇元走在廢墟一樣的城市裡，感覺無比陌生。
他能感知到部分建築內部，躲藏著不少人，他們的生命氣息有些奇怪，不像是健康的狀態，但他們沒有主動出來惹事，蘇元也懶得去管。
這麼多難民，誰管得過來？
他心想著再忍忍吧，等官方的救援隊到來就有救了......
為了照顧聾啞女，他們走了足足兩個小時，才來到了大廈的樓下。
在大廈前方的廣場上，有一些手持冷兵器的身影在巡邏。
蘇元愣了一下，都什麼年代了，還有用斧鉞刀叉的安保團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黑社會呢......
聾啞女指了指大廈，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她自己上去就行。
蘇元和小瀅點了點頭，看著她走向大廈的正門。
可誰知道那群安保就像是看見羊肉的惡狼，紛紛圍了上來，眼神、語氣都和先前那幾個男人如出一轍。
小瀅忽然眉頭緊皺，“不對勁！”
“怎麼了？”蘇元手持極狩骨刃，問道。
“這群人的汙染值，全都超標了。”
蘇元聞言，也是動用了“祓靈術——偵”掃了一眼。
結果看見這群安保人員頭頂上，全都有黑色的氣體流動，詭異的數字呈現在上面，格外刺目。
“18、30、22......”蘇元用祓靈術“偵”一個個掃了過去。
這種汙染值放在英靈身上，倒還顯得合理。
可這群人分明連英靈都不是，更是和祓靈人、覲神者不沾邊，為何汙染值比他們的意志高了這麼多？
蘇元又想起了樹界公司研發的“虛藥”。
不禁將兩者關聯，似乎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他們服用了虛藥？
這時，這群安保越來越過分，甚至想用武器劃破女人的衣服。
這樣一來一個不慎，女人的面板也會被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