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梧桐眼眸深沉,她皺起秀氣的眉頭,
“哦?為何這麼說?”
孫坤指著自己的傷口,一臉悲憤,
“他們早就叛變,才沒有受到那麼多審訊和毒打!”
他這是告訴夏梧桐,他受傷最重,他不會是那個叛徒。
夏梧桐陷入沉思,似乎覺得孫坤說得有道理,
“你為什麼不早說?”
孫坤低下頭,不敢看夏梧桐,到底兩人是不是叛徒,他心裡清楚,到底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他心裡也泛起漣漪,
“到底一起死裡逃生,我也不想這麼想他們!”
他聲音似乎像是含著刀片,斷斷續續,帶著苦澀。
夏梧桐嘆息一聲,盯著孫坤的頭頂,緩緩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給組織彙報一聲。”
等他走了之後,夏梧桐眼神犀利起來。
現在還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夏梧桐還想給孫坤一個機會。
章勳和齊明見孫坤進來後,對視一眼,在兩人心裡,他們覺得孫坤的嫌疑最大,但是他們不想這麼想孫坤。
可這件事很重要,三人心裡也起了懷疑,互相警惕起來了,一人坐在一個角落,都不說話。
孫坤不敢看兩人,只是垂著頭。
他現在也反應過來,之前是周拓詐自己,之前章勳和齊明可能都沒有叛變。
但他已經踏上那條賊船了,下船沒有好結果,甚至,還會搭上自己家人。
這個時候,夏梧桐拿著剪刀,沉默地裁著布料。
旁邊的曾有福見她這樣,知道她心裡應該有數了,他在旁邊低聲問道:
“不是章勳和齊明?”
夏梧桐點頭,心裡不是滋味。
孫坤以前潛伏的時候,也傳遞了很多情報,現在叛變,想來也是經歷一番痛苦,她憤怒中夾雜著心痛,她嘆息一聲,
“你也看出來了…”
“嗯,章勳和齊明都忙著解釋和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受傷最重的孫坤卻不提審訊的事,甚至一出來就說有叛徒,將叛徒帽子扣在章勳和齊明的頭上。”
曾有福雖然沉默,但是他不是傻子。
孫坤不知道幾人說什麼,以為都是出來指認自己心裡最懷疑的人,這就暴露他的心虛。
因為他出來第一句話,不是忙著自證,而是就是甩鍋給其他兩人。
章勳和齊明甚至都不相信,他們三人之中有叛徒,而只有孫坤一人說有叛徒,明顯孫坤心裡有鬼。
“周拓以為孫坤傷最重,我們就不會懷疑他,恰恰相反,被抓的是三個人,現在兩人受輕傷,唯獨一人受傷重。
怎麼看都不對勁,特務那邊就是為了擺脫他的嫌疑,特意用的苦肉計,讓我們的懷疑目光轉向的章勳和齊明。”
實際上,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想到,重傷的那個人絕對是重點攻略物件。
夏梧桐放下剪刀,她還要試探一下,她對曾有福招手,
“你過來,我們到時候這麼做…”
她在曾有福的耳邊說了一個計劃。
第二天,章勳和齊明被帶了出去,夏梧桐安排人送他們離開了。
一直沒等到章勳和齊明回來,孫坤心裡帶著愧疚和竊喜,看來夏梧桐是相信了自己。
“孫同志,你出來吧,齊明和章勳已經送去隊長那邊了接受審查了…”
夏梧桐安排孫坤在裁縫鋪的後院養傷,不提送他離開的事。
孫坤面上安靜地養傷,但是心裡卻有些焦急,他最好離開的這裡,夏額梧桐這個女人不簡單,他不想生活在她眼皮底下。
這天,他去夏梧桐的屋子,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