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辰微微點頭:“長纓公主一直在登州養胎,其封地卻在壽陽,乃魏國偏遠邊境,若那裡發生一些變故,三位以為,長纓會不會坐不住?”
煌羅目光閃動:“我明白了,你要放任他去會晤曹子健,此事的平安進行,必然會降低其警惕。而此時,皇主設法在壽陽生事,調江凡遠離漁州,而那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鳳辰眼中掠過一絲欣賞:“少殿主以為如何?”
“穩妥。”煌羅道:“壽陽距離秦國、漁州皆路途遙遠,幾乎與北疆接壤,在那裡動手,成功可能性極高。但壽陽既然出事,他必然還會有所防範……”
鳳辰淡淡一笑,“我與江凡打交道久矣,自然深知其人謹小慎微,幾乎從不孤身涉險,所以,欲順理成章引其入彀,就要給他個放心的理由。”
說著舉起雙手擊掌兩下,不多時,一個高冠大袖的老者從遠方車輛中走來。
看著那人來到當場,鳳辰道:“少殿主可知這位是何人?”
煌羅打量對方几眼,神色一動:“依據搜神殿圖譜,難道是……天下三智之一,魏國國師,司馬如?”
來人含笑拱手:“老夫司馬如,見過幾位。”
鳳辰看向他道:“國師,這幾位便是本皇主請來的幫手,不必細問身份,只需將計劃說明即可。”
司馬如慢慢點頭:“江凡與我家公主有私,而計劃麼,則是以公主生母為理由,既然是家事……想必江逍遙不會過分防備。”
鳳辰介面道:“如此,其理應可放心前往。”
司馬如淡淡道:“何況長纓母妃出事,公主殿下心急如焚,動了胎氣,想必那江逍遙會坐立不安。”
鳳辰一唱一和般道:“諸位有所不知,長纓公主有孕已經近兩年,卻遲遲未曾生產,江凡本就放心不下,此時,若有人將長纓公主因憂心而動了胎氣的訊息傳遞而來,我想,壽陽,他是去定了。”
鳳辰笑笑:“但秦魏互相防備,魏國想必會拒絕逍遙王儀仗入境,所以,他只好放棄儀仗,悄然入魏……”
司馬如含笑道:“我王不喜那江凡久矣,自然不會同意其入境,若其潛入,我們就不知道了,而因此出事……也和魏國無關。”
鳳辰環目煌羅等人:“三位,以為如何?”
煌羅終於點點頭:“魏國君及國師,也都是老狐狸啊。一環套一環,合情合理中連消帶打,誘使其入局。好計劃,應可萬無一失。”
司馬如也不多言,只是拱手一禮:“既然如此,老夫便要返程部署,靜候諸位駕臨。”
說罷轉身而去,似乎他大老遠趕來,只是為了證明鳳辰的話一般。
見他走遠,刑臨倒是有些不屑:“犯得著如此謹慎?”
煌羅搖頭:“此番入世雖短,卻屢屢聽聞此子心智如妖,縱橫天下而無往不利,更勝昔年姜伯約,對付這種人,如何謹慎都不為過。”
鳳辰道:“江凡此人身邊一貫強者無數,在秦國境內及漁州動手,一旦不能雷霆拿下,必然引起其警惕,再難尋得良機,屆時少軍主那法器想要奪回只怕千難萬難,少宮主之恨恐怕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雪。故此,還請三位相信我,一步步將他誘入萬劫不復之地,才是最好的選擇。”
刑臨皺皺眉頭,終於煩躁道:“也罷,聽你們的,但事先說好,不管你們怎麼想,本座只要死的。”
千夜冷厲道:“本帥只欲奪回法器並殺之。”
鳳辰點點頭:“那是自然,尤其千夜少軍主在計劃中將起到最關鍵後備作用,便是防止萬一那江逍遙隱匿不出之狀況,屆時本皇主會以少軍主之名傳信江凡,要求交換法器,以此引他露面。”
“交換?”千夜眉頭蹙起:“拿什麼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