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忽然笑笑:“雖然我不作這佛子,但家師確是貨真價實的佛門大能,不如請他來做吧。”
“家師?”大和尚一愣,旋即清醒過來:“玄奘大師?”
江凡道:“怎麼,做不得?”
大和尚忙到:“做得,做得,玄奘大師或許真佛轉世,便是門之主也做得。”
江凡笑笑:“哦?大和尚捨得這佛主之位?”
大和尚呵呵一笑:“貧僧曾於佛前發下宏願,願以佛法普度眾生,願天下百姓得享安寧,這佛主之位,自當要給能達此宏願者為之。”
江凡挑了挑大拇指:“大和尚肚量如海,其實也不必,玄奘大師不履紅塵,尋之不見,但他這心經倒是對南宗有大用。不如我代師尊再收一位弟子如何?”
大和尚忽然福至心靈,深深一個稽首:“普渡拜見師兄。”
江凡哈哈一笑:“是師弟,師弟,師尊曾言,南方有向佛人,可為師兄,師弟不過代師傳道。”
大和尚笑道:“王爺何必蒙我,師兄便是師兄,亂不得,否則將來有事,豈不是要師弟背鍋?”
江凡:???
“可以啊你,這就想好用途?”
大和尚宣了聲佛號:“師兄見笑了。”
江凡呵呵兩聲:“我還真就見笑了,大和尚,你這情商智商都滿級線上啊,北宗那個詭佛恐怕不是對手。”
大和尚搖搖頭:“師兄啊,慈航人稱青面如來,不是個善茬,放下佛法不說,佛功修為極其高深,為人更是心機極重,師弟可沒有把握能勝過此人。”
江凡聽他張嘴就是師兄,叫得可算一個順口,也只好笑笑:“你這不成啊,將來我見了老天師可怎麼算?”
大和尚道:“佛是佛,道是道,各論各的。”
江凡想了想,也懶得爭了,反正就算當個師弟,也論不明白輩分,乾脆隨他去。
大和尚見他妥協,笑眯眯道:“師兄,敢問咱們師尊可成佛乎?”
江凡頓時搖頭失笑,這大和尚太精明瞭,在他看來,玄奘大法師根本不可能出世,江凡只是藉著玄奘大師的名號,為自己尋了個編外高層的身份,免得行事不便,根本上來說,和佛子沒區別。
只好打個哈哈:“師尊真佛轉世,佛法精深,如今想必八成已經悟道成佛吧。”
大和尚肅然道:“此乃我佛門盛事,可要給師尊塑造金身,供世人瞻仰,供弟子膜拜。”
江凡心頭一動,合著這傢伙打這個主意呢。只要塑造了金身,加上心經加持,玄奘乃佛祖轉世就板上釘釘,而大和尚則名正言順成為真佛弟子,代言佛門,大義上瞬間拔到頂峰,穩穩壓制北宗。
江凡真是感慨萬分,南宗得此人主事,合該大興。
大和尚卻含笑道:“師兄放心,佛門不度無緣之人,所以這度牒總是有數的,師兄說是不是?”
江凡直接無語,您這是把我所有的擔心都考慮到了啊,把度牒掌握在官方,這就是自我限制,好個精明和尚!
話說,你確定你是出家人?
大和尚看起來確實是出家人,但小糯米卻——好像越來越不似人。
“不似人?”江凡不由大皺眉頭。
老傢伙沉思道:“我見過無數疑難雜症,但她這樣確實首例,她……”
老傢伙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半晌才道:“好像喪失了許多正常人該有的東西,比如感官,比如血液流通,比如經脈反常,肉身似乎也非常古怪。”
老傢伙經過十天的觀察診治,發現大和尚並未說謊,小糯米的狀態確實如此。清醒的時間非常少,就算清醒也是半迷糊狀態,根本不認得人。
他說的很迷糊,江凡聽得更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