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終於點頭示意。
於是雙方人馬紛紛退下高臺,上面只留下都猛和江凡二人。
“逍遙王,不如坐下談。”
都猛伸手示意。
江凡也不矯情,很乾脆的在桌案一端坐下。
都猛緩步走到另一端坐好。
“逍遙王,你很大膽。”
江凡道:“下馬威,只不過是想讓閣下認清局面。”
都猛道:“你達到目的了,說說吧,有什麼要求。”
江凡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鼻翼動了動:“哦?青稞酒?”
都猛道:“草原烈酒,不是你們南人那種軟綿綿的東西,希望閣下喝的慣。”
江凡不屑,從腰間解下葫蘆丟給對方。
“嚐嚐我華族的酒再說。”
都猛一把抓住葫蘆,也不客氣,當即倒了一大碗。端起來仰頭一飲而盡。
然而下一刻,他臉就像紅透的蝦子,竟忍不住咳嗽起來。
不得已,他只好灌了一壺茶。
燒刀子的酒頭,他敢這麼喝,而且並沒太大事兒,不得不說也是真的勇。
江凡眯眼道:“如何?”
都猛有點不相信:“你們竟然有這等烈酒?”
江凡道:“你對我華族瞭解多少,錦衣華服、禮儀之邦、風光秀美、文化深厚,豈是你們只知道放羊牧馬可比。”
都倫對此並不否認,這也是蠻族為何一直想要南侵的原因。
南朝物產豐富,比北地嚴苛的生活環境好了千萬倍,每一代蠻族首領無不想要得到那人間天堂。
“但南人生性安逸,膽小懦弱,陰險狡詐,擅於內鬥,哪裡比得了我們蠻族勇猛。”
江凡不屑:“那叫勇猛?那叫野蠻沒開化。若有詩書教養,物華豐美,誰會茹毛飲血?閣下莫要往臉上貼金了。”
說著他提起筷子夾了口菜:“你看,這菜色一看就知道出自我們華族手筆,精工細作,妙不可言,哪裡像你們知道烤肉、煮肉。”
都猛凝視著他:“都說逍遙王敵視我族,本王今日看來,不僅僅敵視,還很鄙視。”
江凡放下筷子,回望對方的眼睛:“你說對了。敵視是因為興兵入侵、燒殺搶掠的總是爾等。鄙視則因為爾等自己不擅生產,便掠奪他人,土匪強盜行徑,還指望被人高看?”
都猛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畢竟江凡說的是事實。
就拿打草谷這事兒來說,每年都是蠻族趁著對方秋收搶奪糧草。
但他依然心中有所不忿:“難道說你們華族天生就該享有那物華天寶之所,而我狼族子孫天生就該掙扎於苦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