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打漁的說自己能吊神獸龍鰲,你卻能吊天下之魚,果不其然……老漢明白了……”
江凡搖頭失笑,卻也有些小興奮:“您也看到答案了?”
老農搖搖頭:“沒有。”
江凡一愣:“那……”
老農說道:“我看到你是個小妖怪。”
江凡:……
“小妖怪,你說說,這些到底跟我那雲孫女有什麼關係。”
江凡淡淡一笑:“我要說個您可能很高興的話題……您那雲孫女應該沒死。”
老農一愣,緩緩坐直身體:“你有把握?”
“九成。”江凡自通道:“若事實果然如我所想,你那雲孫女沒死,但不知道活的怎麼樣。”
老農嘆口氣:“老漢一大把年紀,在乎的事不多了。”
江凡頷首:“您在乎,我也在乎,所以,我們可以談談怎麼合作了。”
“在談之前……”老農卻笑了笑:“你給打漁的做了詩,也得給老漢作一首,不然將來我見他沒面子。”
“哈?”江凡一愣,忍不住笑了。
“行行,您是老農,就做個簡單的吧,朗朗上口,還好記。”
“嗯……簡單可以,但不能簡單。”
這兩個簡單可不是一回事,江凡哪能聽不出來。
“放心,保您滿意。”說罷,託著下巴想了想,然後一拍桌子:“就這個了,最簡單,又最不簡單。您聽好——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題為——憫農!”
老漢聞聽,目光變得有些深邃,許久才道:“好詩,好詩,真是簡單又不簡單。我農家尊神農,勸耕桑以足衣食,你這詩文……應當做給他們聽聽啊,也不至於日益偏頗……”
江凡淡淡道:“亂世於百家,百家於亂世,他們該聽,當權者更該聽,可在這亂世,誰能聽得進去呢?”
老漢道:“你能作出此詩文,可見深知百姓疾苦,望你保持本心。”
江凡道:“皇朝更替,天下大亂,災禍橫行,興亡百姓皆苦。小子能盡些心力便盡些心力。”
老漢點頭:“……翌日,便是農家為一己之私禍國殃民,你也不必手下留情。”
江凡愣了下:“您……”
老漢擺擺手:“雖然看不透,但你身上必有天下氣運。不要總是試圖做那潛於江海中的小魚兒,若已化龍,便應呼風喚雲,做些大事,不負來此人間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