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一片譁然。豎子無知、狂妄自大等呼聲此起彼伏,就連曹子健也不由搖搖頭,覺得這剛認識的少年郎簡直狂妄無比。
江凡卻不以為然,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大大咧咧說道:“上大夫揚大人詩詞謹小慎微,缺了大氣。長孫公子靠的是其祖父餘蔭,不提也罷。顏老先生文章還行,詩詞一般般。歐陽狀元麼,粉末之氣太重,華麗有餘,內涵不足,如何能與本公子相提並論。”
曹子健聞聽雖覺得所言有些道理,但終認為這少年不過一介狂徒而已,難為自己如此高估於他。
自大周建國八百年至今,文武並重,文壇大匠層出不窮,名篇佳作浩如繁星。如今雖然天下大亂,然文風依舊鼎盛不衰,方才少女所提幾位均為當世一等文壇大師,居然被這少年貶的一文不值,在他看來屬實少年狂妄。
他剛要開口勸說一番,卻見對面白衣女子平靜無波。再看向那紅衣少女,後者卻正好向他看來,只是目光中竟也頗為詫異。曹子健心中一動,便將話語嚥了回去。
樓下謾罵之聲更盛,須臾間只聽有人說道:“小郎如此恃才傲物,定有錦繡於胸,何不作詩一首,也好堵住悠悠眾口。”
聲音並不大,平淡中有些清冷,然一開口便掩蓋了人聲嘈雜。
曹子健手中的酒杯一頓,輕輕放在桌上,眼神有些詫異。這聲音來源於金玉樓風雅姑娘,未曾想居然有此內功,且毫不掩飾。
熊三一直站在旁邊充當護衛,此刻忽然上前一步,走到江凡身後:“公子小心,高手。”
江凡微微一笑,“這麼多人的聲音不如她一開口,看來還真是高手了,三哥不必擔心,我什麼時候吃過虧。這是本公子的裝逼時刻,且看錶演。”
熊三忽的想起這江小郎種種神奇之處,便不再多言,只是也未退下,肅立於江凡身後,以防不測。
江凡歪著頭看看風雅姑娘道:“姐姐說的有道理,要不我就為你作上一首?”
風雅也不看他,淡淡道:“小郎方才說金玉樓四大佳人,何苦為我一人吟詩,不若一首詩詞書盡我姐妹四人,方顯卓絕。”
江凡撓撓頭:“姐姐這是出題了?一首詩詞道盡四位,有些難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