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看著眼前這對夫妻,又看了看滿臉訕色的方旦,隨後輕輕頷首:
“你們今天就可以帶方玲離開,只要她點頭便可。”
夫婦倆聞言,面露驚喜之色。
他們以為自己已經無意間捲入了某些大事之中,本以為今日不好要人,沒想到對方真的願意高抬貴手。
很快,方玲被叫了出來,其餘那四位也站在視窗,朝這邊張望,神色複雜。
“方玲,你父母來接你,你可願回去?”
方塵淡笑道。
方玲小心翼翼的看了方塵一眼:
“方大伯,您是要趕我走嗎?”
“方玲,你說的什麼話,方先生哪裡是要趕你走,你快快點頭,爹孃是來接你回去的!”
夫婦頓時一急。
“爹,娘,我……覺得在方大伯這邊挺好啊……”
方玲有些懼怕,聲音輕若蚊蠅。
夫婦倆沒想到方玲會不願走,面色變得十分難看,立馬又出言勸了幾句。
方塵輕輕打斷二人:
“二位,我說了,方玲若是願意走,你們就帶走,若是她不願,你們也彆強求了,請回吧。”
“哎……”
夫婦倆無奈的對視一眼,垂頭喪氣的轉身離去。
“方大人,那我送送他們。”
方旦連忙拱拱手。
“下次不要再帶人進來了,他們要來,就先去族長那邊知會一聲。”
方塵淡淡道。
灰白色的瞳眸望著方旦,這一剎那,方旦隱隱感覺自己好像渾身上下都被看穿,心底直髮怵,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
“是是是,在下知道了。”
方旦擦了一把冷汗,連忙點頭如搗蒜,隨後便匆匆朝那夫婦二人追去,心下後怕不已。
對方竟一下就能看穿是他故意放這對夫婦進來,著實令人後怕。
接下來半個月,陸續有人到方龍山那邊想要帶走自家子弟。
方塵也依舊讓方海等人自行抉擇,最終,除了方海與方玲外,開始的六人,已經走了四人。
只有這兩位繼續留在這邊修煉打坐之法。
這一日傍晚,方躍帶著幾碟小菜,三壺老酒找上門。
“方塵哥,來,我敬你一杯。”
方躍舉杯道。
方塵舉起酒杯,與他輕輕碰了一下,隨後兩人一同飲盡杯中酒。
方躍好似被酒辣了一下,哈了一口氣,隨後朝窗戶那邊望去,隱約可以看見方海和方玲依舊在打坐。
方躍琢磨了一會兒,心中組織了一番語言,這才壓低聲音,開口道:
“方塵哥,最近的傳聞你都聽說了?”
“聽說了。”
方塵頷首淺笑。
“他們都說這群小孩在你手底下不練拳,光打坐,是不務正業浪費時間。
也間接影響到了族長那邊的聲譽,他們不知道,我是知道方塵哥的手段。
所以方塵哥是在磨礪他們心性,打算日後再傳授他們一門築基拳法?”
方躍小心翼翼的問道。
“築基拳法?”
方塵笑著搖搖頭:“我不會傳授他們任何一門築基拳法。”
“額……”
方躍倒酒的手輕輕一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方塵:
“若不修行築基拳法,那他們日後豈不是……”
“喝酒,聊這些沒甚意思。”
方塵淡笑一聲。
“那就喝酒。”
方躍臉上擠出一抹強笑,心中忍不住泛起嘀咕。
翌日。
方塵站在方海和方玲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