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對我點頭哈腰,“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我又不明瞭,瑾瑜夫君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為何要設局讓我被沈珩擄走,之後又接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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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再次見到了滿岐姑娘。
她看起來像是個剛到豆蔻年華的小姑娘一樣,小小的身軀,扎著玲瓏可愛的雙髻,不過配著她那雙令人心寒的眸子委實是有些不搭了。
她進了屋子後目光便一直在我身上停留,看得我冷汗涔涔的。
許久,她才對瑾瑜夫君搖了搖頭。
瑾瑜夫君鬆了口氣。
我看得百思不得其解,便問:“你們在打什麼啞語?”
瑾瑜夫君笑道:“我只是問問滿岐,你的身子有無大礙。滿岐懂得不少,方才她說你的胎象平穩,是個好兆頭。”
我知這話是騙我的,他們剛剛定是另有所指。我佯作不經意地道:“前些日子溫大夫也是這麼說呢,沒想到滿岐姑娘看起來年紀輕輕,竟然也醫術了得。興許等會可以讓溫大夫和滿岐姑娘切磋切磋。”
滿岐淡淡地望了我一眼。
她只道了句:“我不小了,年齡比你大得多。”
我笑道:“可我看著你只有十二,僅多也就十四。我已有十八了。”
她道:“我比你大。”
我好奇地問:“那你芳齡幾何?”
她卻是停頓了下,“應該有……”瞧滿岐那模樣,渀佛她已是活了很多年似的,連自個兒的年齡也要想這麼久。我正耐心地等著她想出來時,瑾瑜夫君卻是打斷了我們兩人的話,“醫術又不是武藝,沒什麼好切磋的。”
我最終也沒有問出滿岐姑娘的年齡。
不過滿岐姑娘從那天起就在山莊裡住了下來。桃枝走了,跟瑾瑜夫君待在一塊我又不自在,且瑾瑜夫君也不許我去見沈珩,我唯好去找滿岐。日子一久,我就發現滿岐是個奇怪的姑娘。她不愛講話,總是沉默著,有時愛望著遠處的天空發呆。
後來我瞧見了一事,才曉得滿岐姑娘的雙腿都是假肢,不過平日裡有裙裾掩蓋著倒也看不出什麼來。
我驚訝地望了她一眼。
她淡道:“很奇怪麼?”
我趕緊搖頭。
她又道:“你知道麼?這世間所有事都是由天定的,誰也逃不過天命。我也是,你也是。”微微一頓,她又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而且你很快就有好日子過了。”
“好日子?什麼意思?”
滿岐又開始默不作聲地遙望遠處的天空了。
我離開滿岐的院子時,忽然有陣風颳起,漫天的樹葉飛舞,我不由得眯了眯眼。驀地,有一道白影夾雜在漫天的鸀影裡邊,我伸手一接,是一張紙條。
我心裡一愣,面上則是不動聲色地收好。
然後我去了茅廁裡,匆匆開啟紙條一瞧,上面隻言片語——我知易風在哪兒,但需要鑰匙。
我看過沈珩的筆跡,知道這紙條是沈珩給我寫的。沈珩知道易風在哪兒,但需要鑰匙。我猛地打了個激靈,鑰匙一定是在瑾瑜夫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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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地去了瑾瑜夫君的書房,四處尋找著可以藏鑰匙的地方。不過搜尋了一番也未有結果,我不由得有些失望。
驀地,我想起通常重要的物件都會擺在最秘密的地方里,比如說暗格。
我掀開壁上的那幅仙鶴假寐圖,東敲敲西敲敲,仔細地聽著聲音有無不同。我正認真地辨別著時,身後倏然響起一道聲音——“你在做什麼?”
我嚇得險些就丟了魂魄。
我回過頭來,咧嘴一笑,“我之前看話本時常見到裡面的人愛在畫後邊藏暗格,我一時興起便想來看看是不是我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