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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君抬頭看了看天,陰得很厲害,風裡已經帶了潮溼的味道。
這裡人行馬踏又反覆尋找,早已經沒了當初的痕跡。
徐春君雖然不甘心,卻也知道在這裡尋找也是徒勞無功,於是對姜暖說:“今日天晚了,明天我去孟家和崔家試探試探,看看有沒有線索。”
姜暖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他多希望自己有千里眼,能看到岑雲初如今在哪裡。
“你也別太著急,說不定他們此時已經找到了雲初呢,先回去等訊息吧!我明天找你一起去孟家。”徐春君拍了拍姜暖的肩膀。
姜暖上了車,呆呆地坐在車裡,心裡頭如亂麻一般。
夜色深濃,她只覺得時間過得好慢,要等到明天才能上孟家和崔家,這一晚上要怎麼熬啊?
她知道徐春君比自己冷靜,考慮得比自己周到。
可她實在太擔心岑雲初的安危了,於是攥了攥拳頭,吩咐車伕道:“現在就去信勇公府!”
“姑娘,這不成吧?”墜子擔心地說,“就算是他們做的也不能承認啊!還是等等鄭家大奶奶吧。”
“今日我去了,也不妨礙徐姐姐明日再去。況且以我如今的身份,他們家不敢不讓進門,管他怎麼樣,我先去鬧一場,如果真他們做的,憑什麼讓他們消消停停地睡安穩覺?!”
“可如果不是他們做的呢?”鈴鐺問,“咱們冒冒去了,別叫他們反咬一口。”
可姜暖此時哪裡聽得進去,執意要去崔家質問崔明珠。
眾人拗不過她,只好去了信勇公府。
崔家人剛剛吃完了飯,聽說姜暖來了,便讓人請進來。
姜暖有一點是沒有估計錯的,以她如今的身份,崔家的確不敢不接待。
滂沱
崔明珠當然也聽說岑雲初被擄的事,可把她高興壞了!
只可惜她哥哥如今還是痴痴傻傻的,不成個樣子。
聽說姜暖來了,且指名要見她。
雖然有些不情願,可也知道,如今他們家還是不要同姜暖撕破臉為好。
她雖然任性狹隘,可有一點卻被教育得很好,那就是不要得罪有用的人。
姜暖本人不足為懼,可她如今高嫁,成了公爺夫人。
霍恬又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據說護姜暖護得死緊。
就算不能跟姜暖成為朋友,但在禮數上起碼得過得去。
她母親自從哥哥瘋了之後,身體每況愈下。
信勇公原本是個十分強勢的人,這從崔家只有一個兒子就能看得出來。
可崔寶玉瘋了,她又年近五旬不能生育,總不能讓崔家香火斷了。
所以也就不管丈夫納妾生子,整個人心灰意懶,每天早早地就睡了。
崔明珠的父親則在新納的姨娘房裡,況且姜暖是女眷,也不好由她父親接待。
姜暖憋著一股氣走了進來,見到崔明珠就直接問她:“雲初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趕緊把人叫出來!”
“你有什麼證據?這話可不能亂說。”崔明珠說。
“你往日可沒少找雲初的麻煩,別人不知道,你我心知肚明。”姜暖繼續逼問,“我再說一遍,真是你乾的,趕緊把人放了,好多著呢!”
崔明珠也不高興了,說道:“我敬你是公爺夫人,以禮相待。你這麼夾槍帶棒的,什麼證據都沒有,便說是我乾的,這罪名我可擔不起。”
“告訴你,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以後叫我知道了這事兒跟你有關係,我非弄死你不可!”姜暖咬牙切齒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濫用私刑嗎?!別說我家也是公府,便是是一介平民百姓也由不得你要打要殺!”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