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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高月影關進冷宮,也一定把那縱火的太監命人看管了起來。
到時候一旦利益相爭,這張被裁雲出捏在手裡的底牌就會亮到明面上。
二來就算皇后能夠容下自己,太子也多半不能容下二皇子。
身為母親,高惠妃其實並不多麼在意自己的安危。
可她唯一的兒子卻是她拼了命也想要護住的。
何況皇上如今春秋正盛,將來就算傳位給五皇子。
二皇子也早早被賞了封地去做藩王了。
遠離京城,不問是非,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我知道惠妃娘娘是明白人,知道孰輕孰重。”岑雲初道,“我的話很直白,但直白有直白的好處。我們之間的確應該坦誠一些才好。”
如果要把對方拉攏過來,藏著掖著耍花樣,必然是不成的。
高惠妃也笑了:“我還真是喜歡貴妃娘娘的坦誠,能讓我放心,安心。”
窗外的石榴花豔紅似火,這般喜慶的顏色,彷彿昭示著有什麼好事即將到來。
重任
徐春君穿著一件透花紗的窄裉襖子,下配著綾裙,正把一大疊賬簿碼齊了放在桌子上。
阿蓑端著茶來,催著徐春君喝了一口。
“大奶奶,你快歇歇吧!這些天一直忙著。”
徐春君笑了笑說:“也忙得差不多了,回頭叫易掌櫃來,把這些賬簿子拿回錢莊去。”
阿蓑答應著,阿笠走進來說道:“徐家的姑太太來了。”
徐春君一聽,連忙站起身迎了出去,徐琅笑盈盈地走進來,身後跟著幾個奶孃和丫鬟,抱著她家的雙生兒子。
“姑姑今日不忙?”徐春君笑著說,“我還想著過一半天到你家去呢!”
“沒有你忙。”徐琅笑著拉住了徐春君的手,“我知道你必然忙得不可開交,因此過來瞧瞧你,看看有什麼可能幫得上忙的。”
徐春君早命丫鬟端上茶水點心來,又叫她們帶著兩個哥兒去後花園看金魚。
徐琅說:“你們可定好離京的日子了?”
“差不多下個月十五走,”徐春君說,“衙門上的事也得交接。”
“從這裡到陳州走水路更快些,”徐琅道,“況且這時候天氣熱,走水路少受罪。”
“我跟姑姑想的一樣,”徐春君笑著點點頭,“只是得多備些艾草香囊,水邊蚊蟲多。”
原來鄭無疾已經被任命為陳州知州,且是皇上親自任命的。
前些日子岑雲初亦將徐春君宣進宮裡,特意叮囑了一番。
徐春君要隨夫上任,京中的一切事物都得提前打理交割,因此這些日子很是忙亂。
“我一會兒去瞧瞧你家老太太和太太去,”徐琅道,“你們這一走,兩位老人家心裡頭必定是萬分捨不得。”
徐春君聽了也不免輕嘆一聲,說道:“我和大爺也是放心不下,故而把姐姐一家請了來在這兒住著,總是更能照應些。”
“你姐姐姐夫都是良善厚道的人,有他們在,你和無疾總是更安心些。”徐琅說,“生意上的事一則有易掌櫃,二來我和你二哥哥也能幫著照管些。
自然比不得你在京中,但好歹不會賠本就是了。”
徐春君人緣極好,因此到她需要幫忙的時候,別人都樂於出手。
“有大夥兒幫著,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就是心裡捨不得。”徐春君略微低了低頭,把難捨的情緒掩下去,“過兩日我和大爺回家去瞧瞧,再回來不知道是哪年呢!”
徐琅知道徐春君心裡難捨,就寬慰她說:“自古忠孝難兩全,無疾是去做正事了,長輩們都替你們高興。
家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