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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於是來到二門,沒一會兒鄭無疾就回來了。
見了他就問:“都過了飯時了,你怎麼還不去?”
“姐夫別急,實則是姐姐藏起來了。”徐道凱把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猜姐姐一定知道今天的事了,是不是姐夫你說漏了嘴?”
“怎麼可能?我只字未提。”鄭無疾搖頭道,“那春君現在在哪兒?”
“姐夫別急,姐姐躲起來了,大約也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徐道凱笑著說,“我知道姐姐藏在哪裡了,咱們悄悄的過去,看看她做什麼呢?”
“好啊。”鄭無疾似乎很高興,“春君平時太穩重了,不大和我開玩笑。這回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躲在哪裡了。”
徐道凱聽了之後心裡都要樂開花了,覺得鄭無疾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計謀落空
正午時分,庭院裡很是安靜。
徐道凱引著鄭無疾往庫房那頭走,鄭無疾不禁有些納悶:“春君到這邊來做什麼?這離上房可是夠遠的。”
徐道凱心說,她自然是要躲遠些,好叫人發現不了。便是有個什麼情況,她也好從容遮掩。
但嘴上卻說:“自然是為了逗姐夫了,咱們悄悄的過去,看看姐姐做什麼呢!”
“嘻嘻,好玩兒好玩兒。”鄭無疾興致很高的樣子。
徐道凱卻在心裡冷笑,心說一會兒更好玩兒,保你終身難忘。
“姐夫你看,就是法,“我那時明明看是姐姐進了這間屋子。”
“四少爺,你太客氣了,還管奴婢叫姐姐呢。”綠蓴笑了。
“不是你!是五姐姐!”徐道凱幾乎要跳腳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徐春君笑著問。
“你不是有一件硃砂紅滾秋香邊的衣裳?”徐道凱說。
“那都是哪年的衣裳了,早讓我賞了綠蓴了。”徐春君笑。
“不對勁兒!”徐道凱梗著脖子,他好不容易才逮著這麼個機會,“思坎達為什麼偷偷摸摸來這裡?他們夫妻兩個幹嘛不回家去?”
“我們夫妻兩個來這兒不行嗎?我是這府裡的管家,哪裡去不得?我又沒偷東西,四少爺管得未免也太寬了吧!”思坎達覺得自己受了冒犯。
徐道凱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衝上前去,從思坎達的懷裡掏出那隻手帕來。
拿在手裡抖啊抖的,質問道:“你一個爺們兒家,懷裡揣著這東西做什麼?!這不是你老婆的吧?!”
思坎達一把搶過來,十分寶貝地捧在手裡。
“綠蓴,這帕子不是你的吧?”徐道凱又問綠蓴。
“這的確不是我的,”綠蓴看了一眼徐道凱說,“這是我們家甜妮兒的。”
甜妮兒是她和思坎達女兒的乳名。
“這帕子是給我女兒擦口水用的。”思坎達說,“我在這府裡忙,不能時時陪在她身邊,心裡頭想得慌,就帶了這東西。”
“那你接連幾天都鬼鬼祟祟地鑽進這屋子,到底是在幹什麼?!”徐道凱的臉都紅了,他不想認輸。
“說出來怪丟人的。”思坎達的臉也紅了,很是難為情。
“既然四少爺想知道,那你就說清楚吧。”徐春君淡淡地發話了。
“回大奶奶的話,是這麼回事兒,我想給甜妮兒繡個小肚兜,又怕人笑話我我一個大男人拈針繡花。
所以就叫我老婆每天中午到這兒來教教我,只是到現在還沒繡好。”
思坎達說著從袖子裡拽出一隻粉粉的小肚兜來,上面描著荷花金魚的樣子,荷花才繡了一半。
那繡工一看就不咋地,大針小線的,顯然出自思坎達之手。
又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