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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快抱下來吧!”姜暖怕孩子摔著,再被東西硌到。
丫鬟把棗哥兒抱下來,姜暖怕他把玉人摔了,又怕匕首傷到他,因此就想哄著拿過來。
誰想棗哥兒卻說什麼也不肯鬆手,無論誰來要誰來換,通通不肯。
“匕首不妨事的,刀鞘緊,他一個小孩子拔不出來。”霍恬過來說。
“可是玉人兒怎麼辦?”姜暖道,“多好看的小東西,摔壞了可惜。再說,真要摔壞了,他回頭還是要找的。
你不知道這孩子,跟你一樣死心眼兒。認準了的東西就不換,便是拿了差不多的來都糊弄不過去!”
“那就讓看著他的人小心些。”霍恬笑道,“若只是他自己站著,那麼矮,掉在地上也不妨事,反正地上都鋪了地氈。”
隨後便開席,眾人開懷暢飲,好不盡興。
一直到日落西山,才都紛紛告辭。
徐春君夫婦留到最後,幫姜暖夫妻倆把眾人都送走之後,他們才告辭離開。
“徐姐姐,鄭姐夫,咱們改日再小聚,今日人多都沒能好好說話。”姜暖拉著徐春君的手說。
“改日去我家吧!”徐春君笑著答道,“嚐嚐我家廚子的手藝。”
“那就說好了,你們哪天得空兒我們就哪天去,反正我們兩個現在是大閒人。”姜暖笑嘻嘻地,她把徐春君當親姐姐。
送走了所有人,姜暖和霍恬回來。
棗哥兒已經睡熟了,依舊緊緊握著玉人和匕首。
這麼小的孩子,居然知道珍惜,不肯輕易將這兩樣東西放下。
即便是要放,也都輕輕的。
回去的馬車上,鄭無疾長吁短嘆。
“官人嘆什麼氣?”徐春君含笑問他。
“他們今天都說咱們頂好頭胎生個女兒,”鄭無疾苦著臉,“可你知道我怕啊!萬一我欠的風流債都應在女兒身上可怎麼辦?他們一說生女兒,我心裡就打哆嗦。”
徐春君聽了就安慰他:“依我看,你大可不必過於擔心。”
“為何如此說?”鄭無疾問。
“雖然自古就有因果報應之說,但也只是對那些執迷不悟的人。
你早已改過自新,浪子回頭,便是把自己的因果給改了。
你之前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如今也都一一改過。也算是結了善果,應該不會再牽涉到兒女身上了。”
鄭無疾聽了她的話,仔細想了想說道:“依我看,只怕還不夠。”
“能怎麼樣才算夠呢?”徐春君笑著問他。
“須得我至死都對你忠貞無二,不納妾,無通房。對除你以外的女子不起一絲邪念,如此方能抵得過。”鄭無疾道。
徐春君看著他笑而不語。
“你笑什麼?”鄭無疾側過臉問她。
“我是想若生個女兒也甚好,多半會長得像你,傾國傾城。”徐春君雙眼微眯。
夕照透過車簾落在鄭無疾的半張臉上,左臉明亮,右臉幽暗,輪廓清俊,五官精巧。
的確好看。
一雙眼睛
徐三爺生日這天,徐春君和鄭無疾一起回了孃家。
徐柏和徐松如今都在陳欽的學堂啟蒙,尤其是徐柏,十分聽話。
這孩子大約知道心疼母親,所以很是用功。
這也讓大老爺徐澤頗感欣慰,兒子看破紅塵,獨善其身去了,好在還有孫子可指望。
徐松相比而言就要淘氣一些,一來他年紀小些,二來也是性情使然。
徐春君每次回到孃家,都要給孩子們帶些吃的玩兒的,一次也不落空。
徐春君記得每個孩子的喜好,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