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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君在旁邊瞧著,只見這二人的神色越發緊張。
她們兩個都是經驗豐富的穩婆,如此反應必然是有什麼異常。
於是徐春君悄悄朝其中一個使了眼色,二人來到外間。
“姥姥,這孩子怎麼還不露頭?”徐春君問。
“真是愁死人了!產道雖然開啟了,可這孩子就是遲遲不下來。”吉祥姥姥嘆氣道,“依老身看著,咱們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怕是坐生。”穩婆小聲說道,“老身也接生了二十幾年,遇到過幾個這樣的。每一個都無比兇險,咱們娘娘這是頭胎,更是有些為難。”
所謂的坐生就是孩子頭朝上,腳朝下,而兩條腿還是盤起來的,好像坐在那裡一樣。
這樣的孩子不肯伸腳,產程就變得格外漫長。
不但和正常頭在下的孩子相比,接生的難度增加了好幾倍。
就連普通的橫生立生只怕也比這要輕鬆一些。
徐琅當初在生產的時候就十分兇險,她的那兩個孩子在肚子裡是橫生。
好在後來讓思坎達用轉胎的法子給轉了回來。
“那姥姥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沒有?”徐春君連忙問。
“怕是沒有什麼好法子,以往遇到這種情形,多半兒都是靠命大。”穩婆說道:“這最容易大出血。”
“姥姥,你一定要盡全力。”徐春君說,“我再去找太醫。”
說完徐春君走出來找到柯望忱:“望忱,你能不能找到那兩個太醫?這個時候沒有大夫在旁邊是不行的。
如果實在找不見,就儘可能找一個可靠的來。”
柯望忱聽了之後說:“我這就去找。”
徐春君於是又走回屋裡,親自拿來參湯給岑雲初喝。
“這孩子怎麼還不出來?”岑雲初疼得嘴唇都白了,“我快要沒力氣了。”
“娘娘,我略微懂一點兒轉胎的法子,可不敢輕易嘗試。”徐春君說。
她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跟綠蓴學的。
綠蓴是思坎達教的她從來也沒親身實踐過,由她再教給徐春君,等於又隔了一層。
“這個時候不成也得成。”岑雲初道,“你只管放心大膽的試吧!無論怎樣都不怪你。”
岑雲初知道,耽誤的時間越久就越兇險。
姜暖也是急得不行,知道自己在這兒什麼忙也幫不上,乾脆也帶了人出去找御醫。
走到一半,就見柯望忱氣急敗壞地走了過來。
一問原來那兩個御醫竟然被皇后叫了過去。
柯望忱當然不能闖到皇后宮裡去,否則就犯了重罪,皇后身邊的侍衛可以將他就地格殺。
“這皇后也太下作了!”姜暖氣得直罵,“那怎麼辦?再找別的太醫嗎?”
“只怕其他人都是被皇后拿下馬來的。”柯望忱皺著眉搖頭道,“再不然就會當替罪羊。”
“可是沒有大夫在旁邊也不行啊,好歹找一個過去吧。”姜暖說。
於是她和柯望晨來到太醫院,柯望忱打眼一看,今日在宮裡的這些御醫,都和皇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把這些人請去,就等於放了個殺手在岑雲初身邊。
他悄悄跟姜暖說了,姜暖急得直咬牙。
也是急中生智,一眼看見旁邊有個負責挑選藥材的老太監。
便上前問他:“你在太醫院當差多少年了?”
“回夫人的話,老奴在這兒待了快二十年了。”老太監被嚇了一跳,不知道姜暖為什麼找上自己。
在太醫院當這個差事,沒有什麼油水。
所以也沒有人和他爭搶,他是個老實的,既不會巴結人,也不耐煩,每日裡勾心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