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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們都是道聽途說,誰也沒有真憑實據。
鄭家的下人全都訓練有素,早擺上一桌桌的流水席來。
“各位有想對銀子的,先到裡頭兌,不急的就請入座,稍後再進來兌銀子也不遲。”徐春君自始至終都面帶笑意,她這樣一副態度,讓那些被煽動的人人不禁覺得自己多少有些無理取鬧了。
還有一些格外膽小謹慎的,率先進裡頭去兌銀子了。
隨後陳欽也騎了馬趕來,把二十萬兩銀子送了過來。
“多謝姑父,您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徐春君一面叫人把銀子送進去,一面感謝陳欽。
“沒事,看能不能應付過去,若是不能,咱們大夥兒再想辦法。”陳欽看場面已經控制住了,自然也放下了心。
“無疾在東都讀書,你可派人叫他回來了?”陸夫人小聲問徐春君。
“應該快了。”徐春君笑著答道。
“從東都到這裡,怎麼也得三天行程呢,”陸夫人道,“哪有那麼……”
她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見那邊過來一隊人馬。
為首的那人黑衣黑靴,胯下騎著一匹頭黑身黃的良馬,正是不苟言笑的霍公爺。
旁邊跟著一個青衫白馬的俊俏後生。
很多時候人的五官未必變化多大,但內心端正後,氣質容貌便會有巨大不同。
“那……那不是無疾嗎?”陸夫人看了又看才敢確認,“哎呦,這人讀了書就是不一樣!”
此時鄭無疾早下了馬,先是朝霍公爺拱手道謝,然後來到眾人面前,先朝各位長輩問安行禮,最後對著徐春君深深一揖,說道:“夫人辛苦。”
徐春君還他一個萬福,問候道:“官人別來無恙。”
“各位,我鄭無疾如今活生生站在這裡,你們可都看清了?”鄭無疾轉過身,同臺階下的眾人說道,“我的夫人是少有的賢妻,我將家中老小並所有產業都託付給她,只是為了自己能靜下心來讀書。
卻不想有人編造謠言,興風作浪。我知道在座的人中,必有那人的爪牙,還請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就說我鄭無疾今生只鍾情我夫人一人,她便是再怎麼強求也無用。
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與她這惡毒的女人有任何瓜葛的,哪怕她苦苦要與我做妾!我今日就不說出她的姓名來了,姑且給她留條退路,讓她知難而退吧!”
“哎呦,究竟是哪家的姑娘這麼不要臉?!”
“原來鬧這一出,就是想把鄭家大奶奶給趕下堂,她好取而代之!”
“嘖嘖,真是的,心思恁歹毒!”
“可不是嘛!瞧瞧人家大奶奶,要模樣有模樣,要性情有性情。把個爛攤子打理得像模像樣,浪子都讓她勸回頭了。這樣的好媳婦到哪兒找去?”
“鄭家真是早八輩兒燒了碗口粗的香,這份功勞誰能比得了?!”
“要不然怎麼會使出這下三濫的招數來呢?明面兒上搶不過,暗地裡下黑手!”
“無疾呀,這真是你惹下的風流債?!”陸夫人把鄭無疾拉過去小聲問。
“咱們反正也不知到底是誰下的黑手,姑且潑他一身髒。”鄭無疾一笑,又顯出幾分舊時的不羈來,“況且這麼說了主顧們才會放心,否則他們必然還要擔心咱們錢莊有變故。”
後著
眾人原本還有些許猶疑,但見到鄭無疾本人之後,那點疑慮也就煙消雲散了。
有人問徐春君:“大奶奶,之前說的那三成利息還算數嗎?”
“當然,我正興錢莊雖不大,但言出必行。”徐春君一點兒也不含糊,“就連這酒席,也照樣請大夥兒吃。”
“大奶奶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