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哎呦,這東西只怕價值不菲。”徐三爺的神情忽然鄭重起來,“咱們不能占人家這麼大的便宜,又沒有相應的禮物回禮。還是還回去吧!”
“不用還的,父親。”徐春君把父親遞過來的鏡子輕輕推了回去,“女兒這點輕重還是知道的,您收著就是。”
徐三爺十幾年不在家中,他離開的時候,徐春君年紀太小,看不出心性如何。
如今再回來,卻知道她已經成了能當家主事的人,心中甚是感慰。
況且徐春君說話辦事極是穩妥有分寸,他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徐三嚴笑得有些靦腆,拿起明輪鏡看向徐春君。
二八年華的徐春君,髮色鴉青,肌膚白潤,五官明秀,氣度溫婉,和她生母何氏有八九分相似。
“唉,女兒長大了!”徐三爺忍住傷感,低頭再抬頭,換上笑臉。
何氏不是他的正妻,卻是他唯一動心的女子。
只可惜紅顏薄命,在韶華勝極的時候玉殞香消。
心思細膩的徐春君,如何看不出父親情緒的變化?
但她只裝作看不出來,笑著說道:“父親雖然得了這寶貝,也不可使用太久,免得勞神。我路過荷香齋的時候買了您愛吃的糟鴨掌,還有兩位伯父喜歡的鵝肝、豬耳朵,再溫一壺惠泉酒,讓您和大伯二伯煮酒論英雄。”
“哈哈哈,論什麼英雄,打打牙祭倒是真的。”徐三爺笑道,“就在這小書房吧!你去請兩位伯父過來。”
栽贓
徐春君忙著給三姑姑做嫁妝,凡是徐琅貼身的東西幾乎都是她在做。
徐家的其他女眷,包括魏氏母女,也都齊心協力幫著忙活。
當然了,有人是因為徐琅這麼多年為孃家辛苦操持,如今她的終身大事,自然要盡心籌辦。
也有人是因為徐琅高嫁,今後少不得要沾她的光,因此奮力巴結。
徐春喬喜歡和徐春君一起做活,在老家的時候她們就常在一處弄針弊。
“五妹妹,你看看我這個鴛鴦眼睛是不是該拿孔雀金線再描一遍?”徐春喬舉著花繃問徐春君,“又怕這金線不夠。”
“這衣裳是三姑姑大婚 引出來
因為三位老爺和家人分別太久。所以自從重聚之後,都儘可能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三位老爺和家裡小輩男子坐一張桌,大太太白氏帶著女眷們一桌。
三太太魏氏因不見小兒子,便叫丫頭出去找找。
那丫鬟還沒出去,徐道凱便從外進來了。
“吃飯了還到處亂跑,”徐三爺道,“十二歲也不算小了,很該安一安性子了。”
徐三爺自從回來之後,不斷在心中掂量自己的這幾個子女。
除了徐春君讓他特別滿意之外,正室魏氏所生的幾個孩子都不盡如人意。
徐道慶作為長子,簡直一無是處。
他就好像是一棵長歪了的樹,且已成型,實在難以校正。
徐春素雖遠不及徐春君,但勝在是個女孩兒,將來嫁人,只要門當戶對也還好說。
徐道凱畢竟年紀還小,徐三爺便把希望寄託在了他的身上。
希冀著他能夠有所進益,光大門楣。
因此對他不免嚴厲些。
“道凱這幾日天天讀書呢,”魏氏連忙替兒子開脫,“大約是看書忘了時候才來遲了。”
眾人都知道她說的不是實情,但也懶得因為這些小事拆穿她。
徐三爺也只說:“人齊了就開飯吧。”
這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沒有人在意徐道凱究竟為什麼晚來。
但細心的徐春君卻發現,徐道凱在坐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