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來找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木惹兒公主,只不過這次也是換了男裝的。
「還說呢,我在府裡三個月閉關清修,好容易出關了,就一刻也不想多待了。你別說,這男裝也蠻好,下次我再與人私會就這麼打扮。倒不是為了避人耳目,只是別有意趣。你說是不是?」木惹兒笑得一臉狂放,她出生本來高貴,又不是漢族女子,不受禮法拘束,所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避諱。
蘇好意笑著應了一句:「公主好雅興。」
然後又開了門,讓奼兒姨準備些茶水點心。
奼兒姨於是趁機上前去,用眼神詢問蘇好意,蘇好意笑道:「母親放心,是一位貴人來了,我陪著她說說話。」說著,又用手拍了拍奼兒姨的手背,讓她安心。
她們母女兩個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十分默契了,奼兒姨一見如此知道是真的無事,也就放了心,下樓去安排茶水點心了。
這裡,木惹兒公主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對蘇好意說道:「你這屋子一看就不曾留男人過夜。」
蘇好意不禁失笑,誇她道:「公主的眼力果然細緻入微。」
木惹兒嘆了口氣說道:「我可是情場的老手了,這點事兒哪裡瞞的過我去。」
之後又懶洋洋的躺在蘇好意的床上,玩味地說道:「這世間事想來真是好笑,你自幼生長在這煙花之地,卻還是處子之身。我一個御封公主,卻早已經閱人無數了。這話叫不知情的人聽了只怕打死也不會信。」
蘇好意低頭笑了兩聲,問木惹兒:「公主如今恢復了精神,可該開齋了嗎?」
「那是當然,」木惹兒公主翻了個身,挑眉說道:「你就是聰明,不點也透,所以我今天來找你了。」
「找我?我們這兒可沒人能入得了公主的眼呢!」蘇好意有些納悶的說道:「還是說你讓我陪著你再去相人?」
「不是的,我是聽說你最近和蘭臺公子走的蠻近,所以想讓你約他出來一趟。」木惹兒低聲說道:「你也知道,我素了三個月了,這一開葷必定要吃個新鮮的,那些臭魚爛蝦,我可是碰都不想碰。」
蘇好意一聽頓感為難,說道:「這恐怕不太妥當,我的身份低微,就算是我邀約了蘭臺公子,人家也未必赴約啊。」
「我不管,反正你得幫我。有了上次的事兒,我再請他,他肯定不會到我府裡去了,」木惹兒任性地說:「我要是上他的醫館去,不但見不到他,還會打草驚蛇。思來想去,就這個法子還算穩妥了。難不成你要我把他硬綁來嗎?」
蘇好意沉吟不語,並未表態。
木惹兒又說:「我跟你說,這司馬蘭臺脾氣雖然古怪。可他這麼多年與世隔絕,簡直就像張白紙,其實並不難上手,所以你必須得幫我。」
蘇好意還是覺得為難,說道:「不瞞公主說,蘭臺公子對我和我母親都有恩,你讓我……」
「你放心,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兒,我絕不脅迫他就是了。」木惹兒道:「只要你幫我約了就成,我保證不對他動粗。況且你也知道男女間的事兒,只有男人強迫女人,哪有女人強迫男人的?」
「那好吧。」蘇好意道:「我去約蘭臺公子,但能不能成,確實不能強求。」
「好好好,只要你幫我約了就成。」木惹兒笑的像個孩子。
這時,茶水和點心都送來了,蘇好意親自端了進來,放在桌上。
「我這三個月差點兒沒無聊死,」木惹兒公主邊吃點心便訴苦:「可今天早上一睡醒,我立馬就恢復了。正正好好三個月,司馬蘭臺的醫術可真是神了!」
「公主啊,萬一你再見蘭臺公子,他還是故技重施可怎麼辦?」蘇好意有些擔心的問。
「不會不會,我這次學聰明瞭,絕不讓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