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踢的我?真是找死!」付承訓的脾氣也上來了,要不是他的頭實在疼,他非得給那人兩拳。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叫囂!」對方比他的戾氣更重。
付承訓終於看清了周圍的景象,幾個官兵模樣的人圍著他,而自己則睡在了野外。
「別跟他廢話,把他拉起來帶走!」為首的人說。
「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好人家的子弟!」付承訓不準人拉扯自己。
「你再把眼睛睜大點兒!好好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官兵冷哼:「這裡可是皇陵!你跑到這裡來醉酒,還吐得一地汙穢!如此大不敬之事僅次於謀反!」
付承訓覺得自己的頭好像被磚頭狠狠砸了一下,嗡嗡直響。
皇陵!醉酒!謀反!
這都什麼跟什麼?!
自己什麼時候來到皇陵的?不是在秋波湖泛舟嗎?
高照呢?自己在這裡他又去了哪兒?
他還沒理清楚前因後果的時候,就已經被幾個官兵連拖帶拽地把他從陵園拖了出來,直接送到刑部去了。
付承訓狂呼亂喊,一個勁兒的說自己冤枉,又說他和高家的公子有交情。
刑部官員大怒,呵斥道:「你自己犯了死罪,還敢攀扯他人!左右與我堵了嘴打,直到老實為止!」
不提付承訓如何過堂,吉星一早晨起來在院子裡摘花,準備做胭脂。
高老太爺走過來,呵呵笑著問他:「今天不出去了?這些日子你簡直像野馬一樣撒著歡兒往外跑。」
吉星嘻嘻一笑,說道:「跑了幾天就夠了,其實外頭也沒什麼好玩的。」
「你啊,就仗著你大伯父不在家,簡直無法無天。」高老太爺雖然這麼說,眼裡卻閃爍著慈愛的光。
付玉的事,高照壓根兒就沒跟祖父提過。他在付家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唬他們的。誰讓他們家人都利慾薰心,那麼容易就上鉤呢。
付承訓一夜未歸,付家人還是有些擔心的。一大早就派了下人出去找,可找的人還沒回來,官府的人就上門了。
「付承訓是住在這裡吧?」官兵冷著臉問。
付玉見有官兵上門,就迎了出來,聽對方如此問,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官差大人,付承訓正是犬子,他怎麼了?」
「你養的好兒子闖禍了,」官差道:「你趕快給他準備行李和衣裳,我們給他拿進監獄裡去。」
付承訓因為玷辱皇陵被下了大獄,付家人聽說了這個訊息,立刻就炸開了鍋。
吳氏當即就昏死過去了,被幾個丫鬟婆子掐人中灌涼水地救了過來,醒來沒多久又哭死過去。
仲氏和付玉也亂了陣腳,兩雙眼睛發直,頭皮都炸了。
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湊錢託關係,把兒子從大獄贖出來。
正慌亂的時候,付玉的小妾肚子疼了起來,眼看要生。
仲氏氣得大罵:「不長眼的賤皮子,她倒在這個時候湊熱鬧來了!要生就生,沒人管她!」
可這邊的事還沒料理清楚,吏部又來人傳話,勒令付玉即刻離京,不準延誤。
「這,這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全都亂了!」仲氏哭都哭不上來了。
就在這之前,他們還在做著升官發財的美夢呢!
「先別慌,先不要慌,趕緊想對策。」付玉作為一家之主,試圖讓妻子鎮定,可是他自己的身體卻在不可控制地顫抖著。
「對策,什麼對策?再去求宗家,把咱們的女兒嫁給衣家少爺?現在還來得及嗎?」仲氏的頭髮都散了,十分狼狽。
「別想了,這條路肯定走不通了。」付玉搖頭,別說他們已經主動和宗家斷了關係,就算如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