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再多說,轉身就要離開。
蘇好意和吉星互看了一眼,連忙跟上去。
出了奇園,墨童正坐在車轅上等他家公子,一抬眼見了蘇好意和吉星便覺得十分意外。
「高公子、蘇公子,你們怎麼也來了?」墨童請了安問。
「巧遇,巧遇而已。」蘇好意打著哈哈道。
司馬蘭臺是坐車來的,她和吉星則是走著來的。
見司馬蘭臺上了車,蘇好意便拉著吉星要走。
「上車。」司馬蘭臺的話很突兀,以至於剩下的三個人都以為是幻聽。
「我家公子剛剛請二位上車了吧?」墨童眨巴著眼睛問。
「是聽錯了吧?」吉星連忙說,說實話,他可不想和司馬楚坐在一輛車上。
倒不是說他討厭司馬楚,而是因為打小兒他聽司馬蘭臺的名字聽的耳朵都起繭了。
在一干長輩的眼中,司馬蘭臺樣樣都好。這本身就很容易引起同輩人的嫉妒或自卑。
吉星雖然不嫉妒也不自卑,可在司馬蘭檯面前難免覺得有些拘束。誰讓對方總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古板得像個老人。
吉星做賊被司馬蘭臺看見了,難免覺得沒面子。
「上車。」就在吉星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蘭臺公子掀起了車簾,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他年紀比吉星大,吉星要喚他一聲兄長。沒有辦法拒絕,只得硬著頭皮上了車。
車廂裡頭很寬綽,足能容下四五個人。
可蘇好意和吉星都覺得異常逼仄,連喘氣都有些費力。
雖然司馬蘭臺還是往常那副無悲無喜的清冷相,但蘇好意就是沒來由地覺得他在生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心虛的緣故。
回程的路上只有車馬之聲,車上的人誰都沒有說話。吉星有種度日如年之感,不時的偷瞟蘇好意。
蘇好意的處事原則就是不得罪人,何況是享有盛譽的蘭臺公子。
不過同這位冷冰冰的貴公子搭話實在有些難,更何況蘇好意根本不瞭解他。
所以直到下車,蘇好意才開了口。
「多謝蘭臺公子,小人改日再向您鄭重賠罪。」蘇好意說的認真極了。
司馬蘭臺可是親眼目睹了自己將他的手帕送人的那一幕,蘇好意承認這件事自己做得不地道,可當時為了保命,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不必。」司馬蘭臺拒絕得很痛快,之後就放下車簾不再說話了。
第11章 貧賤之交貴且真
清晨的天都像一個剛剛睡醒的孩子。
起得早的多半是這城裡最辛勞的人。
楚腰館的姑娘們都在酣睡,沒辦法,她們常年晝夜顛倒,更何況也沒有一大早逛妓院的客人。
一個年紀不大的樵夫挑著兩擔柴來到楚腰館的後門,輕輕叩門後安靜地等了半天,門才被開啟,開門的婆子打著哈欠道:「都說了別來得太早,我們這地界兒和別處不一樣。」
不過還是讓樵夫將柴送了進去,回手給了他幾個銅板。
樵夫道了謝,往外走的時候腳步有些遲疑。
婆子還沒睡醒,想回去再睡個回籠覺,就趕樵夫道:「別磨磨蹭蹭的,我等著關門呢。」
樵夫不敢耽擱,邁步出了門。他身上的衣裳打了好幾塊補丁,有幾塊開了線,露著皮肉。
「雲青!」一聲召喚把他又喊回了頭。
楚腰館二樓的後窗趴著一個人,笑眯眯地望著年輕的樵夫。
「八郎!」雲青像在黑夜裡摸索了許久的人看見了朝陽一樣欣喜:「你今天起得這麼早。」
「我其實還沒起呢!就是有事兒找你。」蘇好意笑眯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