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紅聽了笑道:「姑娘就是聰明,怪道我們公子說不需要我告訴,您也知道是誰。」
救蘇好意的是幽犖,等到快天亮的時候,他才從外面回來。
此時,蘇好意已經喝過了一碗粥,又睡了一覺。
「你如今覺得怎麼樣?」幽犖身上還帶著寒氣,披風上的雪花進屋後很快化成了水珠。
蘇好意笑了笑:「倒是不覺得疼,多謝你。」
「你不怪我就好了,哪裡還承望你謝。」幽犖脫去披風:「若不是為了逮住那兩個禍害,你還能少受些苦。」
「你指的是誰?」蘇好意問。
「等天亮了,帶你去看。」幽犖拿過蘇好意的手來給她診脈:「你現在已經有了幾個月的身孕,你自己可知道?」
「先時沒察覺,最近也覺得是了。」蘇好意微微低著頭,她消瘦蒼白得厲害。
「我能照顧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但你不可以留在京城,更不能再見司馬蘭臺,你可願意嗎?」幽犖問她。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這樣的身份,又怎能再露面。」蘇好意苦笑:「能逃得性命就已經算是老天開恩了。不過還有一件事,得說清楚,我不可能嫁給你。」
「放心吧,我沒有欺負孤兒寡母的癖好。」幽犖在這件事情上也算灑脫,他雖然對蘇好意動過情,可知道蘇好意不可能愛上自己,便也撒開手。既不為難自己,也不為難她。
「別胡說。」蘇好意眉頭皺了起來。
雖然她和司馬蘭臺已經再無可能,可幽犖的「孤兒寡母」,還是讓她聽了不舒服。
「好吧,算我失言。」幽犖笑著陪了個罪。
蘇好意和他都不是傻子,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已經很明白了。
等天亮了,幽犖給蘇好意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抱著她到了另外一間屋子裡去。
那屋子裡關著兩個人,一個是斷鴻,另外一個就是冒充花芽的幽萌了。
說起來,蘇好意和他們也有一年多未見。卻不想再見面時,已是如今這番情形。
只是幽萌依舊是那副和氣天真的模樣,除了被捆縛著,也看不出吃了別的什麼苦頭。
蘇好意忍不住要審視他,還記得兩個人初次在仙源山見面時的情形。
那時的幽萌真是比吉星看上去還要天真沒有城府,現在也一樣。
「你為了達到目的,也未免太過了。」蘇好意又想起黃汝竟佝僂著身子抱著凌彩的情形。
幽萌這個人惡毒得讓人詫異,因為他無論做多少壞事,哪怕被揭穿了,也都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何必說這些沒用的呢?!」幽萌開心地笑起來:「你沒做惡,到如今也沒好到哪兒去。要不是幽犖多管閒事救你,只怕你早去陰曹地府跟你的養母姐妹們團聚了。是吧?我的八郎。」
「所以我死裡逃生,而你卻成了階下囚。」蘇好意又怎麼會被他說得理屈詞窮。
幽萌呵呵笑了幾聲,沒再說話。其實他在宮裡也快待不下去了了,因為司馬蘭臺已經認出了他,時間長了必定會想辦法透過公主向皇上吹風,與其那時被動,還不如早走。
更何況他們想要的東西已經弄到了手,也不必戀戰了。
「你們也算舊相識了,」幽犖小心地把蘇好意放在椅子上說:「我這不爭氣的弟弟不愧是小娘養的,專會用些下作手段。」
「大哥這話說的就有些冤枉我了,」幽萌道:「最開始接近蘇八郎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呀!你的目的為何?只要不是傻子都猜得出來吧。」
「他們兩個都是你那裡的人,」蘇好意根本不理幽萌,只是對幽犖道:「你要把他們帶回去嗎?」
「總是要驗明正身的,畢竟還有那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