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的很好,」蘇好意吐了吐舌頭:「讀書麼,比吃飯難多了。」
司馬蘭臺早就留心看她瘦了沒有,發現蘇好意氣色不錯,以為她這陣子過的還好。
其實蘇好意捱打挨罰一樣沒有落下,並且還捱了餓,不過也因為偷吃了不少的魚和松雞,所以也一點也沒瘦。
青鸞夫子他們剛剛回山,先要去吃早飯,而蘇好意也到了該上課的時候,所以急急忙忙往不已堂跑去。
蘇好意馬不停蹄的跑,感覺自己已經快要遲到了。
果然,等她氣喘吁吁地進了學堂,花顏夫子已經在裡頭了。
「夫子見諒,弟子有事情耽擱了。」蘇好意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汗,連忙向花顏夫子道歉。
她是存有僥倖的,因為花顏夫子一向和藹,況且這次自己也並沒有遲到太久。
誰想花顏夫子劈面就問:「蘇八郎,你可有看見孫康?」
「孫師兄?弟子沒見過他。」蘇好意愣了,看向孫康的座位,的確是空著的。
「好了,你回座位吧。」花顏夫子沒再多問,但神色間隱隱然含著擔憂。
蘇好意驚疑不定的坐下,花芽這個快嘴早已經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跟她講了一遍:
原來,孫康不知為什麼不見了。今天早上,眾人進了學堂,發現孫康沒有像以往那樣早早坐在桌前用功。
起初也沒人在意,以為他是有什麼別的事情耽擱了。
可等的花顏夫子來了依舊不見他的蹤影,當然,這時蘇好意也不在,眾人便以為他們兩個在一起。
花芽還有些擔心,生怕他們兩個再起什麼衝突。
「孫師兄什麼時候不見的?昨夜他沒回去住嗎?」蘇好意覺得這事有些匪夷所思,昨天孫康給她留了信後,並沒有赴約。
難道他一大早又去找自己而撲了個空嗎?
他該不會以為自己是有意躲著他吧?天地良心!昨天要不是遇見花顏夫子,自己還會在後山多等一會兒的。
今早卻是為了迎接司馬蘭臺才早早起來去山門等候,她壓根兒就把孫康找自己的事兒給忘到了腦後。
「你聽我說呀。因為孫康沒來,所以夫子便問和他同住的師念北,念北師兄說,昨夜他回去的也較晚。剛進屋舍監來檢查,但只在外頭問人齊不齊。他看孫康的床帳已經放了下來,想著他應該已經睡了,便應了一聲人都在。
早晨他起來看了一眼孫康的床,帳子還放著,所以就自己去吃了早飯,直接來學堂了。」
念北是師寄的字,他和孫康同住。這陣子孫康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師寄和他說話他也不搭茬,慢慢的兩個人就各行其事了。
「後來花顏夫子見他沒來便問了念北師兄,師兄只好回住處去叫他,誰想掀開床帳裡頭根本沒人,於是連忙回來稟報。」花芽道:「你說這孫師兄該不會是偷跑下山了吧?」
「孫師兄下山?他下山幹什麼?我也沒到,夫子就沒派人去找我嗎?」蘇好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我就不知道為什麼了。」花芽搖頭:「話說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才來?」
「蘭臺師兄他們回來了,我到山門口去迎一迎。」蘇好意如實說。
她雖然沒有當面改口叫司馬蘭臺為師兄,可是在跟別人說的時候是以師兄相稱的。
「那你還來幹什麼?」花芽忽然壞笑:「反正給你撐腰的人回來了。」
「你可別胡鬧了,」蘇好意苦笑:「他要是知道我不上進,不用別人罰我,直接自己動手了。」
「你們趕緊出去找找,這堂課先不上了。」花顏夫子對眾人說。
這麼多年仙源山的弟子可沒有半夜失蹤的,如果孫康真的是偷跑下山,那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