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口井下埋著煤婆婆的墳。他們就是讓他在底下賠罪的。”
於婉貞驚呼一聲,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就算王進說的再含糊她也明白了。
盯著面前幾盤小菜,她吃不下去了。
王進不免著急:“你這樣怎麼能行,你還懷著孩子呢,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孩子也要多吃點。”
於婉貞扯扯嘴角,想拉一個笑,可怎麼也笑不出來。她看著王進的眼睛,難過道:“那些人就沒想過嗎?在雪山上被冰封住還能活著出來的人,說不定他們才是被煤婆婆保佑著呢?他們這麼做,不怕煤婆婆生氣嗎?”
於婉貞自覺不是當地人,對那什麼煤婆婆並無敬畏心,不是惡鬼便是鄉野人供奉的野神吧,更是暗怨它奪走了自己哥哥性命,若非如此,於家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王進聽著也有道理,但叫他和其他人對著幹,他不敢。或許爹剛去的時候他敢,現在娶了媳婦,媳婦肚子裡還揣了一個,他就不敢了。
“好好好你別急。”王進道,“這樣,我抽空去看一眼,要是他還被關著,我就想辦法問問,怎麼樣?”
於婉貞含著淚點點頭,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每天不是生氣就是難過,還要他這樣來安慰自己。她強擠出個笑,撲在王進懷裡。
王進過兩天就想著去烏坊看看了,媳婦的話叫他總有點放心不下。
烏坊外人還是很多,每天都有人來求煤婆婆庇佑,不過現在烏女少了許多,就連他娘也很早就消失了,也不知是走了還是被黑影帶走了。
王進一出現就被人吐唾沫星子,也有人求他回去問問他娘子。他只忍著,誰來都不說話,看起來好像是來找他孃的,這麼來了三天,沒有人懷疑他了。第四天他趁著天還沒亮的時候又悄悄去了。
一圈圈往裡走,越是走王進心裡越發毛,這牆上的畫實在太像真的了,簡直就像好多人盯著自己看一樣。
一直走到最裡邊,他看到了一口井。
井蓋不久前被開啟過,鐵鏈子也沒拴好,王進很輕鬆就開啟了一小半,揮去井下飄起來的古怪氣味,他狠狠心,探頭往井下看去。
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好在王進身上帶了傢伙,擦燃火引點著燈籠,一根細線慢慢放下去。
天實在太黑了,一圈圈圍牆又將本就暗淡的月光遮得更昏暗。他一直努力探頭往井下看,完全沒留意離自己一尺之遙的井沿下靜靜趴伏著一個人。
“怪了……人呢?”王進百思不得其解,他特地帶了很長的一根繩,燈籠都放到最底下了,井底居然沒有一個人,只有一點零散的白骨,看得他心驚肉跳,不願去想那些骨頭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烏坊的事肯定比他想的還複雜,他以前可沒聽過要把人丟進烏坊井裡的事。
王進還在看,不知怎麼的後頸皮那塊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像……好像有人在看他一樣。
王進幾次抬起頭,左看右看,不管怎麼找都沒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