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和小二要了盆水, 洗洗手後。繼續吃喝。
這回小二也疑心自己看走了眼,不敢表露出什麼,更加殷勤地侍奉, 還提醒他們:“二位客官要小心了, 那群人是義武館出來的,要是他們回去找人來, 恐怕有麻煩。”
義武館和那明武堂又有些淵源,前者就經常在有人上門砸館卻抵抗不過時,去明武堂找幫手。這回要是把明武堂的人惹來,可不好。
洛妄一聽,吃得更快,轉眼間桌上就只剩下三隻空雞骨,剩下兩隻讓小二用油紙包了帶走,拽著姜遺光就趕緊跑了,生怕再被人堵上。
這邊小巷子多,二人七拐八彎四處轉,總算找了個無人的清靜地,洛妄道:“說吧,你要我幹掉誰?”
姜遺光說:“荃州丁家村,一個叫丁阿婆的神婆。”
洛妄一聽就不高興了,覺得這是大材小用:“你讓我對付一個老太婆?”
姜遺光沒理會,繼續道:“她有點危險,你此行小心。”
“危險?還能有多危險?”洛妄哼哼一聲,“行,最遲一個月,我把她人頭帶來。”
姜遺光點點頭,也不問他怎麼會來到了這個地方,從荷包裡又掏了二兩銀子給他,足夠他坐船的船資和幾天吃喝用度。
“如果不行,不必強求。”姜遺光道,“碰上熟人,也不要透露我的行蹤。”
他裝扮成少女後,一舉一動皆帶了女子的嬌柔之意,看得洛妄牙酸,連忙一一答應下來,接過錢就走了。
只要有錢,他才不管那麼多。
姜遺光和洛妄分開後,一路問路。
衙門裡看到的衛家祖籍地方早就換了名,昭西巷早就不在了,幾經改換,現在叫陽正道。
聽說他要去陽正道,被問路的幾個老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其中一個阿婆勸他:“那地方都是男人去的,全是武館,你個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過去惹麻煩。”
她眼睛有些混濁了,頭髮花白,抓著姜遺光的手,給他手裡放了一小塊餈粑:“娃娃去那裡做什麼?”
姜遺光對她笑了一下,道:“去找人。”
阿婆看他一個人上路,也不聽勸,自以為明白了什麼,擺擺手:“不要一個人去找哩,叫你阿爹阿兄一起,再不然,就先去武館請點人手。”
“那些學武的後生,可厲害了,又有好多忌諱,女人最好不要去武館。”
姜遺光道:“我知道了。”
他沒有吃那個餈耙,到巷子口時,看見有一個小孩蹲在石臺階前,自己和自己玩鬥草,把餈耙給了小孩,自己走了。
他不明白此地忌諱,問過路知道怎麼走後,就往陽正道去。
星州與荃州出同源,相同又有些不同,荃州靠海近,海娘子廟、天后宮極多。而這星州,走在路上放眼望去,每一兩里路就有一間關帝廟,香火極盛。
和本地風俗有關,拜關帝廟的看上去大多是習武之人,個子雖不高,身形卻結實,緊繃繃的一身腱子肉,穿著顏色各異的短打,看上去像是標明不同武館的衣裳,整整齊齊在廟外備祭品,上香,跪拜。
不知道在求什麼。
姜遺光混在人群中,往陽正道中間去。
一踏進陽正道,更覺不同,街道兩邊少了小攤販,茶館酒肆也少了,人卻多了不少,頂著大太陽洶湧地往這邊來,多是些結實精壯的漢子,也有老人。
兩排低矮的房子一溜兒從街頭到街尾,中間各建了一間關帝廟,高大恢宏,金色簷瓦和朱牆在日光下刺目得緊。人高馬大的赤面關公像斜斜相對,叫這原本寬敞的大道好似也變得逼仄起來。
那些行人有些手裡提竹籃,籃子裡放香燭,跟著進了關帝廟,還有些繼續往裡,周遭盡是溼潮熱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