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持刀人叫趙瑛:“現在,該你說了,那天打水時你們說了些什麼?”
趙氏沒料到女兒竟還和姜遺光私下有來往,不可置信地看她。
趙瑛哭叫:“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我嘲笑了他幾句,我什麼也沒說。”
“我還……我還看阿孃辛苦,我叫他如果想求得阿孃的原諒,就給我送一百兩銀子來。他同意了,只說過幾日送來,就走了。”
“真的麼?你們沒和他說南夫子墓裡有什麼?”其中一人冷冷發問。
她也不打算替姜遺光遮掩了。
趙氏的心狠狠抖了抖,聯想到了某個可怕的猜測。
他該不會……他該不會真的……
趙氏面上還能把持住,一臉茫然,見自己女兒臉色有些不對,立刻大哭著,將那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我那早死的丈夫窮了半輩子,什麼也沒有,我親自給他下葬,能有什麼?”
趙瑛的臉色不自然地變了變,在母親的掩飾下很快轉變過去,同樣跟著落淚。
無論怎麼威脅,趙氏和趙瑛都咬死了不承認,急了時還往姜遺光頭上潑髒水,說些胡話,這些全都被兩人記下。見實在問不出什麼,那兩人總算有離開的意思。
臨走前,那倆人還威脅,這事絕不能和他人說,否則,她們小命難保。
那二人離開後,趙氏冷冷地打量著趙瑛。
一直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趙瑛心中惴惴,本想撲進母親懷裡,可見著趙氏那冷如刀的眼神,竟又嚇得不敢動了。
半晌,趙瑛怯怯開口:“阿孃?”
“啪——”趙氏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趙瑛半邊臉都紅腫起來,捂了臉不敢說話。
擔心那兩人還沒走,趙氏不能明說,只是指了趙瑛鼻子罵:“辛辛苦苦教你這麼多年,你竟幹出勒索的事兒?我就是這麼教養你的?”
“誰讓你跟他要銀子的?誰讓你跟他要的?他的銀子你也敢拿,你想跟你那早死的爹一個下場嗎?”
罵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趙瑛捂著臉哭,不敢回話,趙氏丟下一句:“明日去你爹墳前跪著,三個時辰,否則,你也別叫我娘了。”說罷,轉身回房。
母女獨居的小院不遠處,一雙眼睛冷冷地注視著小院內的鬧劇。
……
黎家,黎恪依舊沒回來。
蕙娘照舊哄了喬兒睡覺,心力交瘁回屋,心下擔憂不已。
左右睡不著,乾脆點了燈坐在床邊做針線活兒,做著做著,迷迷濛濛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噩夢,夢見夫君回家後就病死了,阿嬤聽了急火攻心,同樣去了。她帶著喬兒辦喪事,孤兒寡母遭人欺負,然後,夫君託夢給自己,說他在院裡埋了銀子,讓他們孃兒倆拿了銀子回孃家住。
她依言要把院裡的芍藥花連根挖出來,誰知挖到盡頭,那花的根底下,赫然是一顆頭髮散亂血淋淋的人頭。
蕙娘嚇得從夢中猛地驚醒, 向窗外看去,天還矇矇亮。
可夢中那種心悸感依舊纏繞心頭,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