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保護陳家,主動回到自己身邊。可是現在,因為他,陳鍾死了。
“陸雲深,你就是個禍害,你滾,別再出現了。”
陳明遠憎惡的盯著陸雲深。
這個帶給他們陳家災難的人。
“小陳總,你這樣說過分了,別忘了一開始是你——”林呈替陸雲深鳴不平。他理解陳鐘的死,對陳明遠的打擊很大,但是話也不能說的太過分吧。
“林呈。”
陸雲深打斷了林呈的話,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這個時候,誰心裡都不好受,揪五年前的事沒有必要。
在陳鐘被送去太平間半個小時後,雲之笑的手術也宣佈結束了。手術成功,但是人還沒有醒來。
需要再觀察十個小時,如果沒有出現術後併發症,便沒有多大的問題。
這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了。
這也讓陸雲深緊繃的神情稍微放鬆了一下。
等待雲之笑醒來的時間,派去跟蹤商明月的人告訴陸雲深,人跟丟了。有一撥人出來干擾他們,雖沒有查出來是誰,但陸雲深很有把握這背後的人是時硯。
那個獄警找到了,他指認當年和律師一起出現的人是時硯身邊的一個助理。
時硯和商明月聯手演了一場大戲。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他了。
陸雲深讓林呈回了集團,處理集團的事,又準備攻擊時硯名下的所有公司。
他不會親自去見時硯,他會把人逼出來。
親自來他面前解釋。
察覺到自己被追殺的商明月費盡心思地躲進了一個廢棄工廠,看著面前的箱子。
這是她全部的家當了,她必須帶著它們,安全的離開都京。
直到她開啟箱子。
“啊啊啊啊啊!”
看到除了上面的一層,下面都是冥幣的時候,商明月崩潰地雙手抱住腦袋,滿臉猙獰,“時硯,你混蛋!王八蛋!”
商明月氣得歇斯底里。
空闊的大廠裡,迴盪著她憤怒的吼聲。
商明月長長的指甲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匕首,毫無知覺地深深嵌進掌心的肉裡,殷紅的鮮血緩緩滲出,在慘白的肌膚上蜿蜒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然而她卻似乎渾然不覺那鑽心的疼痛。
她的雙眼,猶如兩口即將噴發的火山,佈滿了可怖的血絲,那紅色細密地交織在眼白與瞳孔之間,彷彿是無數條憤怒的小蛇在瘋狂扭動。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時硯。”
黑暗中,商明月面部扭曲著。慘白的嘴唇微微蠕動,好似在下著什麼可怕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