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熒屏上寫著大大的三個“雲之笑”跟那晚女人說的名字一模一樣,男孩無法想到螢幕裡這個眼含愛意小女人姿態的雲之笑會是那晚穿著豔麗卻不顯媚俗,話語張揚卻又不讓人反感的雲之笑。
男孩不知道哪一個是真實的她,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遙不可及,跟在塵埃裡只為一口吃食的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
要不是“時唯”這個名字,他都以為那晚發生的事是他做的一場美夢。因為要不是她,他的手臂就廢了。醫生說還好傷口處的藥是好藥,要是再耽誤個半小時,手臂就保不住了。
那天女人將他送到醫院後並沒有多呆很久,幫自己交了手術費,又給他留下了一筆錢,還給他起了一個名字。
那晚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活著還是有意義的,於是想盡了辦法找到自己是孤兒的證明,給自己辦了新的身份證,名字就叫“時唯”。
時間的時,唯一的唯。
“小時工,說你呢,磨磨蹭蹭地,還想不想幹了?”店老闆粗狂的聲音又響起,時唯看到螢幕裡雲之笑的身影消失了,便收回了目光,也不去看衝著他罵罵咧咧的店老闆,自顧自地搬著酒筐。
店老闆氣他大活人一個就愛當個悶油罐罐,就像個啞巴一樣,不喜歡,但是他手腳又麻利,價錢還別比的人要的低,又捨不得將人趕走。
老闆只得忍受著他的悶性子。
雲之笑和傅時深一前一後地進了會客室,一進會客室,雲之笑轉身抱住了傅時深。這一幕對傅時深來說有點猝不及防,而後面的許清見兩人這樣,害怕被人拍到,尷尬地退出去,帶上門守在外面。
“之笑,你這是做什麼?”
雲之笑抱住傅時深的後腰,臉埋在傅時深的胸膛處,帶著哭音道,“時深,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明明我是那麼地喜歡你,卻不能光明正大地告訴大家,我感覺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個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