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生氣,氣大了,就容易撅過去。
然後讓花溪舍上上下下的人一陣兵荒馬亂。
先生和太太不時常回來,但住在後院的老夫人會饒不了他們。
不敢多想,小雅舀了一勺湯小心翼翼地往雲之笑嘴裡喂。
雲之笑都不用動,只需要張開嘴就好了。
不肯低頭下跪的言澈注意到玻璃房裡的場景,嘴角牽扯出一抹嘲諷。
比起外面的冰天雪地,嚴寒冷酷,裡面卻是溫暖無比,百花盛開。坐著的少女,一臉的人畜無害,不諳世事,天真稚嫩。
可她的心卻堪比蛇蠍。
這雲家沒一個好人。
言澈心裡冷哼。
雲之笑一連被餵了幾口湯了,身體確實舒服了不少。然後,目光落在外面還不肯磕頭的人身上。
她的嘴角緩緩上揚,勾勒出一抹扭曲而惡毒的笑。那笑容起初像是隱匿在黑暗中的毒蛇,悄悄地探出了它那冰冷而滑膩的身軀,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陰險氣息。
小雅注意到這一幕,覺得頭皮有些發緊。
長著娃娃臉的小姐露出邪惡的笑,還是讓她很不習慣。
小雅身子抖了抖,趕緊拿起一旁的大衣,給站起身準備出去的雲之笑披上。
玻璃門開啟的時候,撲面而來的冷氣,打得雲之笑一個激靈。
讓她很想縮回溫暖的玻璃房裡。
但還得教訓不聽話的言澈。
雲之笑輕嘆了一口氣,縮在大衣裡的手將衣服攏緊了些,免得將自己給凍成冰棒。
“小姐。”
壓著言澈的兩人看到雲之笑親自出來,聲音和神色間都帶上了慌亂。很明顯,他們很怕眼前的人。
“兩個廢物,連個人都壓不住。”
“抱歉,小姐。”
兩人異口同聲道歉。
雲之笑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而是睥睨著言澈,目光裡帶著褻玩。
“言澈,你為什麼不磕頭?”
語氣很平和,起碼沒有對剛才兩人那麼衝。
就好像真的在天真的問一個很稀鬆平常的問題。
但熟悉她的人知道,往往她越平靜,代表著她的手段越狠。
言澈冷冷地望著雲之笑,不語,眼中的意思卻很明顯。
讓他磕頭,做夢去吧。
人向一隻狗磕頭,聽起來荒唐極了。
但凡是個人,都不會答應的。
“繼續壓。”雲之笑冷著聲音道。
“小姐,壓不動啊。”兩個男傭為難地說道。他們都是有家有孩子的,這麼一直欺負一個孩子,心裡過意不去啊。
雲之笑扯著嘴角,“壓不動,就打斷他的脊柱,這樣腦袋就會垂下去了。”
幾人聞言,目光驚悚地落在雲之笑身上。
以前這樣無功而返後,都是讓他在院裡罰站。今天怎麼突然這麼殘忍,手段更上一層樓啊。
言澈惡狠狠地盯著雲之笑,兩隻長滿凍瘡的手下意識攥緊。但因為皸裂的面板,疼得倒吸了口冷氣,將肚子灌得涼颼颼的。
“打啊,等我親自動手啊?”雲之笑的聲音陰惻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