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撇,形成一個冷峻的弧度。線條優美的下巴微微揚起,帶著一種倔強與不甘,彷彿在與內心的煩躁抗爭。
陸雲深一手攤在真皮座椅上,一手揉著眉骨。他一想到自己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與人周旋,就覺得煩躁。在他躁動不安間,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那個人。
他發來的訊息說,當年的獄警在四年前的七月就辭職了。在他辭職之前一個月,雲之笑曾因為生重病,被申請了保外就醫。
看到這條訊息的陸雲深眉頭還沒放鬆下來,就因為接下來的訊息又狠狠地擰緊了眉頭。
當年給雲之笑申請保外就醫的律師在那年的十月份就因為車禍去世了,而那位獄警自辭職後就沒了去向。
那年有關的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很明顯,是在滅口。
陸雲深給對方回了訊息,要求對方儘快追查到那個獄警的訊息,他要知道是死是活。
收到對方的回覆後,陸雲深便把手機放在了一邊,不去看。
一直到宴會的這天,林呈和那人還沒有給自己帶來好訊息。
以至於陸雲深出現在顧家宴會的現場時,連偽裝也懶得裝,整張臉面無表情,就差寫著四個“生人勿近”的大字。
導致許多想跟他攀附的人再三猶豫,也沒有勇氣上前討嫌去。
不過,卻也在遠處偷偷瞥著陸雲深,和周圍的人交頭私語,把最近聽到的事兒當成了討論的話題。
“聽說陸總的助理林呈找人打聽腎源的事,好像是為了被趕出陳家的那個女人。”
“之前不是恨不得對方死嗎,現在卻大費周章起來。說來也奇怪,健健康康的一個人進去,出來時卻生了重病。”
“聽周公子說,前陣子那人還在魅色當賣酒女呢!”
“說來挺讓人覺得可惜的,放著好好的陳家大小姐不當,非得陷於情愛。聽說她還是個商業天才,十八歲時就給她爹找了一筆大生意。有了能力要什麼沒有,把她自己給耽誤了啊!”
說這句話的人,是個惜才的,覺得有些惋惜。那麼一個明媚的姑娘,現在卻躺在醫院裡。
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一次糊塗,造就了悲哀。
可憐也可嘆。
他們的話題很快又被進來的人吸引走了。
“這夜少身邊的女人是誰?”
“沒見過,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藏到了今天。”
“不過我覺得她的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