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為我而來，我肯定歡迎。但他帶著異性上我雲家的門，這不是在打我的臉。給他的面子，撫我的臉？”
最後一句，雲之笑帶著反問的語氣，小雅聽出她生氣了，不敢再說話。
下樓梯的時候，言澈刻意放重了腳步，吸引了沙發上兩人的注意。
“言澈？”
顧京墨沒想到這次下來的是言澈，往他身後看了下，並沒有雲之笑的身影。
“之笑呢？”
“她說只會見為她來的顧京墨，而不是為別的女生。”
言澈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第一次當傳話的人，好彆扭。
顧京墨一聽生氣了，“難道她真的覺得躲著這件事就會過去了嗎？”
言澈挑了挑眉梢。
等顧京墨髮洩完，才張口道，“昨天她小舅舅來了，說這件事他會解決的。”
一聽是席玉，顧京墨臉色都變了。
那是個不講理的人。
對席瀅這個姐姐極其維護，對他的外甥雲之笑更是寵得無邊。曾經一次宴會上，有服務員不小心撞到了雲之笑，宴會上席玉就在，目睹後讓他的保鏢當場就把人狠狠地打了兩拳，直接吐了血。
大家背後都叫他“瘋子”。
有席玉出面，別說要雲之笑給周挽月道歉了。
就算周挽月選擇就此罷休，席玉也不會收手的。
“我知道了。”
周挽月不懂顧京墨忽然驟變的神色，在他提出要走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也從言澈的話裡明白，雲之笑連顧京墨都不會見了。
這是真的很生氣？
可是——
周挽月還是想不通。
“那個，言澈祝你生日快樂，我沒提前準備生日禮物，希望你別介意。”
走之前，周挽月向言澈表達了祝福。
言澈和顧京墨同時愣住。
言澈沒想到周挽月居然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看到言澈眼中的疑問，周挽月解釋，“登記資訊的時候我有看到，所以就記住了。”
“謝謝。”
言澈反應淡淡的，但眼底卻劃過一絲的動容。
“生日快樂。”
顧京墨也跟著說了一句，言澈同樣表示感謝。
直到兩人離開，言澈還站在原地。
生日快樂。
十年了，才聽到兩句“生日快樂”。
言澈都覺得諷刺。
轉過身，抬起頭，發現雲之笑站在三樓扶著圍欄。
在笑。
看不懂她在笑什麼。
言澈只知道，他對這雲家恨之入骨。
“抱歉，沒讓你見到之笑。”
出了花溪舍後，顧京墨臉上露出歉意。
對於連面都沒見上，就離開，周挽月確實有些失望。但更有些愧疚，好像因為自己讓顧京墨和雲之笑的感情出問題了。
周挽月都不知道要不要接受他的道歉。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輛車停在他們跟前。
“少爺，先生讓您立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