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塵的周挽月。
周挽月晃了晃腦袋,知道言澈不愛說話的性子,就沒有多問。
“言澈同學,這個送給你。”
言澈又被周挽月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他望著周挽月手上的鑰匙扣。
“這是我親自做的,上面的平安結也是我自己打的,希望你一路順風,拿到第一名。”
周挽月說的話是他期待的。
可是——
周挽月的手心裡,鑰匙扣上除了一個平安結,還有一隻毛線鉤織的小兔子。
很可愛。
他的生肖正好是兔子。
言澈的神色有些鬆動,卻遲遲沒有動作。
周挽月先打破了僵局,她直接把鑰匙扣強行塞到了言澈的手裡,“你就收下吧,又不值幾個錢,這上面帶著我對你的祝福。你成績那麼好,一定會打敗其他人的。”
周挽月語氣中帶著篤定,彷彿言澈已經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績。
十多年了,第一次有人這麼肯定自己,相信自己。
言澈說不觸動是假的。
她說的,不值錢,那自己收下也沒有關係的吧。
言澈這樣想著,手握緊了鑰匙扣。
“謝謝。”
“不用謝。”
“公交車到了。”周挽月一看,是去火車站的那一班,催促言澈,“你快上去吧,去車站得坐好幾站,上去晚了就沒有座位了。”
在周挽月的催促下,言澈上了公交車。
而周挽月依舊在公交站臺上等著。
雙手舉到胸前互相搓著,往手心裡哈氣。
言澈站臺的方向,直到看不見站臺上的人,才扭回頭,垂眼看著手心裡的鑰匙扣。
無論是紅色的平安結,還是白色的兔子,都透露著精緻和小巧。
可見做出它們的人是多麼的心靈手巧。
他會成功的。
言澈把鑰匙扣握到胸口處,一道心聲響起,是那麼的堅定。
“伯父,伯母。”
看到雲清和席瀅過來的時候,等在手術室門口的顧京墨向兩人打招呼。
雲清見是他,臉上不愉快的神情淡去,笑著應了顧京墨。
席瀅只是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三人沉默著。
只是很快,席瀅皺著眉,“京墨,言澈呢,他怎麼不在?”
“伯母,言澈他去參加比賽了。”
對上顧京墨坦誠的目光,席瀅想生氣也發不出來。
但心裡卻想著言澈膽子真大,她女兒手術,不好好留著彌補他的過失,居然跑去參加比賽了。
席瀅心裡決定,不會放過言澈。
她一定不會讓他安安穩穩地出現在比賽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