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有空調加熱的情況下,還穿著外套的原因,就沒輕易地說出原因,只是先把送她來的男生趕出去。
外套脫掉後,姜萊託著周挽月的背,將人緩慢地放在床上。又伸手打算將周挽月的圓領再往下拉一點,正有所動作時,看到了周挽月脖子上的痕跡。
乍一看暴力下充斥著曖昧。
姜萊忽然想到剛送周挽月來的男生,把人放下後,咋呼的反應。現在的孩子,不比那個時候,該懂的都懂了。姜萊能明白,那男生理解成了什麼。
只是這些,乍一看確實像。
但事實是,是被人用力掐出來的。
每一處痕跡都是兩瓣月牙,最中間還尖尖的,嵌入得更深,很明顯是女生的指甲掐出來的痕跡。
“這才是你穿了外套的原因吧。”
姜萊低聲道。
裡面圓領的衣服根本擋不住脖子上的痕跡,只有用外套,拉鍊往上面一拉,再稍稍縮一下脖子,就看不見了。
遭遇了欺負,卻不反抗。
姜萊嘆了口氣,拿了溼紙巾擦去周挽月臉上的汗。
又用棉籤沾著碘伏擦了周挽月脖子上的傷後,抹了藥,用紗布纏了兩圈。處理完,便坐回辦公桌旁,繼續處理手裡的檔案。
相比於醫務室的安靜,外面掀起了一點風雨。
關於周挽月玩得很花的傳言。
回去的男生拿手機發在班上只有部分人的群裡後,又轉過身子,看著言澈,語氣裡帶著褻玩和不羈,“喂,你拒絕送周挽月去醫務室,不會覺得周挽月很髒吧,所以才不碰!”
言澈被推放在壘放在桌面上的書,被喊“喂”的時候,他沒多大的反應,只是不悅地皺了下眉,但後面聽到他說的和周挽月很奇怪的話後,突然抬起腦袋。
眼神像是有冰刀子一樣射向嘴賤的男生。
對方被言澈的眼神嚇了一跳,但又想到他悶葫蘆的性格,而且自己不能輸了氣勢去。
梗著脖子,“你看什麼看,剛讓你送她去醫務室,你不去。現在又裝什麼正義使者,別她脖子上的痕跡是你弄下的吧。她轉來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就坐你旁邊,大家都知道你是個悶葫蘆,像條狗只圍著你自己的主子轉。只有她,鍥而不捨老纏著你,最後你居然還給她講題,和她聊天。你們早就勾搭在了一起,說不定她肚子裡已經揣了個崽,你這隻狗怕了,才不敢碰周挽月的!”
男生解氣般的越說越得意。
伴隨著他的話落,是言澈的一拳頭砸在他左側臉上。
原本言澈是衝著對方的嘴巴去的,他出手出的猝不及防,但對方還是做出了逃避動作,導致落的位置偏了。
“你敢打我!”
男生詫異言澈居然敢動手打他,捂著被打的臉,掃視了大家一圈,怒意值達到了頂峰,踢開凳子,腳往前一跨,抬手朝言澈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