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半個小時前,背著旅行包的林洛冬和黃維鑒,在靜岡站口下了車。說是縣,靜岡的發達程度實在不比國內的某些大城市差,又因為靜岡縣擁有「清水港」這個國際貿易港,更為靜岡的經濟注入了活力。經濟上去了,人氣就不會差,林洛冬和黃維鑒被人群擠著出了站,在站口處與一行十來人的日本青年撞到一推。
一個日本少年嘟囔了幾句兩人聽不懂的日語,他們不想在眾目睽睽下節外生枝,本想各走各路,卻有一個圓圓臉的姑娘試探著問,「咦,你們是華夏人嗎?」 她一口華語說的字正腔圓,見林洛冬腳步一頓,就知道兩人聽懂了。
偶遇同胞,讓圓臉姑娘有幾分高興,「你們好,我叫黃絹,是聖心女子大學的留學生,這幾位是青山學院大學的。」 黃絹笑起來時有幾分狡黠的感覺,和她的外貌不太匹配。
哪怕是一個姓,黃維鑒也興致缺缺,林洛冬卻是禮貌周到之人。既然是同胞,少不得要攀談幾句,原來這群從澀谷而來的年輕人,也是前往富士山的。
林洛冬有幾分為難,「聽說富士山這幾天不怎麼太平,黃絹你們要麼還是考慮別的地方?」 萍水相逢,林洛冬雖是好心提醒,黃絹不會多想,聽在幾個日本學生耳中不免有些火氣。
富士山是他們的聖山,在每個日本人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林洛冬說富士山不太平,讓他們有些感覺被打臉。這幾人都是青山學院大學的男學生,好不容易與聖心女子大學的女生有了聯誼機會,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計劃的。林洛冬見勸阻無效,只得無奈放棄。和黃絹寒暄幾句,他和黃維鑒沒入了人流當中。身後傳來聽不懂的日語,兩個少年不願再理這些從澀谷來的年輕人,坐上了前去富士山腳的直達小巴。
「剛才那個叫黃絹的女留學生,好像有功夫在身,不知道富士山的異常還罷了,自然你說了,她可能偏要慫恿著這些日本學生同去探險,你這個爛好人還是不要神傷了。」 黃維鑒把玩著他的禿子筆,嘴巴毒得讓林洛冬想將他踢下車去。
話雖這樣說,可是這次的失蹤事件,連上一批來的修士都解決不了,普通的功夫,又算得了什麼呢?
林洛冬想到這裡也有些後怕,「要是姐姐知道我們偷偷來了,你說,她得發脾氣吧?」
黃維鑒把玩禿子筆的姿勢一頓,想到修行日益高深的林家姐姐,也有些摸不準他們擅自跑來的後果,唯有乾咳兩聲:「他們可能早就上了山,一會兒咱們去了主動承認錯誤,最多被臭罵一頓,你怕什麼。」
林洛冬知道黃維鑒的性格不會無的放矢,心中寬慰了幾分,甚是默默想著,大不了再賣萌裝一番可愛,等林洛然發現他們偷偷跟來了,這事兒還是容易被揭過的。
兩個膽大的少年卻沒想過,他們到達了富士山腳時,林洛然帶著林家眾人,尚在澀谷佈防。這世上的許多波折,就是由這樣不起眼的陰差陽錯引起的。他們剛下車不久,有兩輛車從身邊呼嘯而過,傳來日本學生們耀威耀威的笑聲,黃絹歉意的面容在搖下的車窗中一閃而過,兩輛車很快就將兩人遠遠甩在身後。
傍晚的人流不多,他們挑選的這個登山口著實安靜,林洛冬和黃維鑒都被這莫名其妙的示威搞得苦笑不得。原本想不理他們,老天爺偏偏要和人反著來。
前方突然傳來急促的剎車聲,兩個少年驚詫的目光中,耀武揚威的兩車學生,傳來尖叫,突然就沒有了聲息。路上明明什麼都沒有,他們尖叫什麼?
毫不知情的少年們,並沒有留意,剛才急剎車響起的時間,正是東京時間七點整。林洛冬有了不好預感,和黃維鑒對視一眼,拔腿追了上去。
這些日本學生他們不管也罷,黃絹這個女留學生卻是華夏同胞,要是讓林洛然知道兩人放著同胞涉險見死不救,恐怕罪名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