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印訣一掐完,手中呼嘯而去的,是許多金光閃閃的「蜂針」,與密集襲來的子彈相撞,竟然穿透了子彈,將這些速度驚人的殺傷武器又釘回了地上。
此起彼伏的戰鬥,看得鄒夫人緊張地抓住了鄒國軍的手,後者手腕用力,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鄒家,豈是毫無準備的?
如果鄒國軍有那個眼力能看清楚掉落地上的子彈的模樣,或許他的自信,就沒有那麼強了。那些子彈並非是被打落到地那麼簡單,而是被金系術法的蜂針,從子彈頭穿過,又從子彈尾巴洞穿,硬生生將子彈的襲來軌跡更改,釘回了地上!
不僅如此,「蜂針」銳不可襠,卻又似乎針針都有目標,所有持槍的保鏢,兩隻手都在瞬間被擊穿,傷及了手筋,伏地哀嚎不已。
林洛然轉身笑吟吟看著鄒家夫婦,鄒夫人越發地緊張了。
「鄒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因為隔著防彈玻璃,裡面的人也沒有林洛然的耳力,只能看見她的嘴型在動,鄒夫人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可是那嘲諷的眼神,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鄒夫人明明在恐懼中,卻又無端升起一股憤怒。
從在醫院交過手,鄒夫人落荒而逃後,她就討厭上了林洛然,後來鄒耀威被人打斷筋骨,查到了林洛然身上,鄒夫人當時就想要林家人全部陪葬!
可是,鄒耀威的師傅說,林家受人庇護,他們要忍……忍耐了三年,卻換回來她兒子的屍骨無存!
鄒夫人一想到這裡,盯著窗外那女煞星的眼睛中,迸射出仇恨的光。
林洛然指尖金芒一閃,隨手在防彈玻璃上一劃,一個圓形呈現——這玻璃卻沒有完全碎去!
咦……
林洛然微微吃驚,頭頂一股機軸轉動的聲音,一口大鐘模樣的東西瞬間從屋頂掉落,將林洛然罩在其中,怕不是有上千斤重,餘震使得二樓的陽臺都顫了幾下,若非鄒家大宅沒有偷工少料,估計連陽臺都要在重壓之下陷落。
看見林洛然被罩在鍾內,鄒夫人喜不自禁,還是鄒國軍要穩重一些。
「咔嚓咔嚓」,一陣機關聲音。老派出生的鄒家,書房中意料之中存在著爛熟的「暗門」,此時門被移到一邊,露出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來。
「道長,您的計劃真是完美,女魔頭如今被困,我們是不是要進行下一步了?」鄒國軍拱了拱手,對這個道人似乎頗為尊敬。
誰說鄒家一定要靠別人了?
鄒老太爺本身存在的人脈,才更可靠!——就像這個鄒國軍許下無數好處才請來的「世外高人」,不是定下了一條完美的計策,來了一個甕中捉鱉?
鄒國軍自得,鄒夫人一掃這麼多天來壓抑,壓根兒沒注意到他請來的「高人」,雙手微微哆嗦著。
天地良心!他要是知道這次找鄒家麻煩的是一個築基期前輩,就是鄒國軍許諾的再天花亂墜,他也不肯踏出苦修之地一步的!
現在怎麼辦……中年道士腦中轉過千百次念頭,剛有幾分僥倖地想,萬一經過他加固的銅鐘和玻璃能抵擋住築基期的攻擊,銅鐘就傳來一陣顫動。
「嘶——」銅鐘顫動,根本不是金石相撞的聲音,而像是有人用利刃劃破了一張紙。
沒錯,這經過加固的銅鐘,就彷彿是一張薄薄的牛皮紙,如今有人手持著利刃,往下一劃——
白光一閃,銅鐘就碎成了兩半,往旁邊倒去。
在鄒家夫妻的目瞪口呆中,林洛然毫髮無損,右手提著一把劍,站在銅鐘的廢墟中,透過防彈玻璃,緊緊盯著他們請來的「高人」。
中年道士雙眼圓瞪,第一次看清這位築基期修士的樣貌。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