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將乾坤袋開啟,滿滿一袋子都是普通的靈草和種子,有一個黑乎乎的石頭,她認得是魂石,也沒太在意。袋子很普通,裡面裝的東西更普通,這女修身上除了這袋種子,竟然身無長物,這也太奇怪了!
丹藥什麼的先不說,女屍身前就是女修士,怎麼能不理解女修士的特點,飾品就不說了,女人天性沒有不愛美的,就算穿的是避塵的寶衣,也會有幾件替換著穿的衣裙……就算這個女修對外表不在意,怎麼乾坤袋中連一兩件護身的法寶都沒有?
那只有一種情況……「林洛然」略一思考,將目光停在了手腕處那一個珠子上。高階的儲物法寶,種種配飾造型都可以,只有低階的修士才會用大路貨的乾坤袋,她一時倒把這一遭忘了,這珠子是她唯一佩戴的,自然就是它了。
林洛然烙印在乾坤袋上的神識,對女屍來講,就如土雞瓦狗一般,輕易就能破開,女屍這時候發現珠子,也是隨意探去,哪知道珠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是將她神識阻隔了,而是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俗世物品,對她的神識試探沒有回應。
有問題!
白衣女屍多年的經驗讓她迅速做出了判斷,真是俗世的物品,她一看就知,不可能像這樣,神識掃過珠子,竟然看不到它內部。
「有點意思……」
女屍不怒反笑,眼睛彎彎,又是媚人,又有幾分溫婉,單看神情,與她一照面就奪人身軀的行為及其不符合。
文觀景被那些發了瘋的荷葉裹在池中,包的像個粽子,好不容易掙扎出一個頭來,大口大口呼吸著氧氣,卻看見「林洛然」笑得眼睛眯起了,用指甲反手在自己手腕一劃,鮮血就湧了出來。
文觀景急道:「你既然佔了她身體,又何必這樣虐傷她!」
「林洛然」看了他一眼,笑道:「小輩,你倒是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本座且問你,這女娃是何門何派,你若知無不言,本座倒是可以考慮不折騰她身體了。」
文觀景一下就啞然,他也很想回答這個問題,可問題是,他也不知道林洛然是何門何派——沒有辦法,只有咬牙照實說來。
「林洛然」將手腕處的鮮血滴到了珠子上,看到珠子一點點將鮮血吸收,口中帶著一絲篤定:「果然,連來歷都神秘,有幾分意思……」
文觀景被荷葉裹得呼吸都成問題,臉因為缺氧漲的通紅,他一向都心思縝密,總覺得林洛然不該這樣輕易就死去,看到「林洛然」此時說話神神叨叨,形跡也詭秘,文觀景心中也不由得燃起一絲奢望,或許,她還沒死?
要拖延時間……文觀景大口出氣,突然開口說道:「前輩,看在晚輩為您送來一具身體的份上,但求前輩解惑,望前輩能答應。」
因為珠子還在不知疲倦吸收著鮮血,「林洛然」也有空理文觀景,不過她聽聞此言,露出一抹嘲笑:
「你倒是精乖,怎麼不當痴情人了?」
嘲笑歸嘲笑,她閒極無聊,倒是不介意同這個蜀山小輩說說話的,當即說道:「問吧,本座心情好,說不定還都告訴你。」
文觀景本來想問蜀山先如今失傳的一本典籍,但想到這個問題,她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仍是不知道,肯定與否定兩個選擇,十分好回答,一點也不利於拖延時間,文觀景忍痛將話題引到壁畫之上,一來元嬰高手消失之謎,他本身也很想知道,二來,這麼大個事件,不花點時間是不會說清楚的。
聽到這個蜀山文家的小輩問的是壁畫,「林洛然」先是臉上露出恐懼,懷念,慶幸,失落,高興等交雜的神情。
文觀景發誓,他這一輩子都沒看過誰的臉上能同時表現這麼多表情!
「林洛然」臉上表情漸漸趨於正常,看了一眼停止吸收血跡的珠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