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曜威他們這桌的人都在看熱鬧,鄒曜威本來的女伴尤其不滿,誰知道那小子過去,先是看見美人兒笑了笑,好似頗為容易得手的樣子,眾人心中都各有悔恨和失落。
誰知道不過是在她剛笑了,一杯滿滿的酒就扔到了那個姓尤的馬仔臉上,尤公子那笑就僵在了臉上,要不是他是為了鄒曜威來試探的,早就將什麼不與女人動手的狗屁風度扔到一邊了。
鄒曜威這邊的人都大笑起來,說這是一匹烈性馬,尤公子灰頭土臉的回來,鄒曜威拍了拍他肩膀,也不問他被潑酒的原因。
「最難消受美人恩,還是小尤有福氣啊!」
眾人都鬨笑起來,尤公子抹去臉上的酒水,被鄒曜威這樣一說,想起那驚艷的一笑,也覺得氣氛綺麗起來。
「鄒哥,看來還是要您出馬啊。」
「就是就是,烈性子的美人兒才有味道。」
眾紈絝七嘴八舌,都是奉承的話,鄒曜威的女伴酸溜溜的說:「鄒少,這女人好沒禮貌,不是那麼好對付呢。」
鄒曜威捏捏她的臉:「吃醋了不?就喜歡你這酸溜溜的樣子嘛!」嘴上這樣說著,他又怎麼會顧及這些貼上來的女人的感受,自己端了杯酒,還是跑去林洛然那桌了。
燈光下林洛然的側面美的驚人,那雙幽深的眼睛更是要一點點將人的魂魄吸入般。
身材,氣質,長相……都挑不出缺點,鄒曜威心中給面前的美人打了滿分,卻也奇怪,這麼出色的美人,京城社交圈不該沒有風聲啊?
「這位美麗的女士,我的同伴剛才多有造次,我替他道歉。」
林洛然似笑非笑:「你這人倒好笑,別人的錯誤,還要你來替他道歉?」
鄒曜威也沒料想到這麼容易打賞話,故作的英倫痞子樣慫了慫肩。
「其實都是藉口,像您這麼美麗的女士,我總要找個藉口來接近吧?」
林洛然眼波一轉,這個鄒曜威,分明是花叢高手,鄒夫人當日在醫院也好意思說他對寶嘉是有愛入魔——估計是死纏爛打不行,覺得失了紈絝的臉面,這才做下那等惡行吧!
不知為何,林洛然總覺得這個鄒曜威身上,傳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血意,讓她本能感到排斥。
一眨眼,又像是錯覺消失不見了。
想起和鄒曜威一夥的那個高手,林洛然打算先按兵不動,當即冷笑道:「我既然不給他面子,憑什麼又要給你面子?」
鄒曜威也沒想到林洛然說變臉就變臉,只有尷尬笑兩聲,林洛然卻噗嗤又笑了:「剛才心情不好潑了你朋友酒,就和你一起過去道個歉吧。」
說罷不顧鄒曜威臉上精彩的臉色,自顧自站了起來。
這樣嗔怒都是風情的林洛然,叫鄒曜威心裡就像是十來只貓在一起抓他,讓他咬牙切齒,又不免心神馳往。
看著鄒曜威帶著高傲的美人回來,眾人都鬨然拍掌。
鄒曜威的女伴再是不甘心,還是不免要給林洛然讓出個位置來,酸溜溜在一旁喝悶酒。
「美女,剛才潑了我一杯酒,總該告訴我們大家你的名字吧?」看林洛然遙遙舉杯就算是道歉了,尤公子多少有些不甘心。
林洛然雙眼一眯:「我姓秦,名字嘛,暫時可不能告訴你。」
聽說她姓秦,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他們一行人今天在此聚會,不就是慶祝鄒曜威撞了秦寶嘉還沒事嗎?
鄒曜威面上還帶著笑,眼神中卻有一絲危險的味道。
就連一直悶聲不響坐在角落中的文哥,聽說她姓秦,也警覺地望了她一眼,發現她端著酒杯的雙手毫無疤痕和老繭,裸露的雙臂也肌膚如玉,實在不像是一個長年習武或者握搶的人,這才復又低下了頭。
林洛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