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在一個班,她和陳最卻沒有私下往來,只是偶爾從陳初這裡聽到些無關痛癢的壞話。
陳初點頭,“冤家!”過了會兒,想起陳最今天咬她的事情,憤慨道,“宿敵!”
曾越玥只有在她面前才會露出真正的笑容。
“很多人都羨慕你有哥哥呢,長得帥,學習好。”
聽到自己的偶像誇陳最,陳初頭搖成撥浪鼓,“假象,他可能裝了,平時在家對我非打即罵。”
曾越玥大驚失色,“他打你啊?”
陳初面不改色的點頭,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她賤兮兮地跑去招惹陳最。
例如在他蹲下身繫鞋帶的時候踹他屁股,或者是早上故意搶在他前面去上廁所,諸如此類的小事而已。
陳初有時候生氣了就會還手,薅她頭髮,從後面鎖她脖子,兩人打鬧著就倒在沙發上,地板,或者床上了。
仔細一想,倒顯得關係很好的樣子。
曾越玥觀察她臉色,逐漸放下心來,“我覺得肯定是你欺負他。”
“怎麼會!”
陳初說完也忍不住笑。
“初初,雖然我說這話有些老套,但是父母不能可能一直陪著我們,以後結婚的伴侶也沒有血緣,所以能有兄弟姐妹真的很幸運。”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討厭他,只是因為你家裡觀念不對。”
因為不受重視,所以陳初只能把自己的感受看得很重,自保對她來說高於一切。
“你不能把錯誤的東西當成武器或者盾牌,來拒絕另外的好意。”
陳初心裡也明白陳最是無辜的。
無知者無罪。
但她就是沒辦法接受,同樣的血脈,就因為性別不同,他備受矚目,她可有可無。
曾越玥摸了摸她的碎髮,“不過你不嫌棄的話,就把我當親姐姐。”
“謝謝。”
兩人又聊了一些考試的事情,曾越玥回教室。
陳最看出她心情不錯,出於好奇,“陳初她”
曾越玥想了想,一臉認真,“陳最,你以後要多和她講道理”她聲氣弱了許多,“君子動口不動手。”
然後飛快的轉過頭。
陳最緩緩地摸了摸下頜,神情變得玩味起來。
又在外面造謠他家暴了。
正好給他機會去找陳初算賬。
剛進教室,不知道是不是窗戶開太大,陳初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下午叄節課過完後,離上晚自習還有兩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
陳初吃過晚飯後,揹著羽毛球拍朝體育館走。
不出意外又被陳最拎住了後衣領。
她覺得陳最該去參加釣魚大賽。
“你幹嘛!”
陳初後仰著頭看他,碎髮擦過他手背。
“你要去幹嘛?”陳最打量著她的羽毛球拍,挑挑眉,“運動?”
“哼。”
陳初故意掐他手臂上的一小塊兒面板,看到吃痛的表情後,迅速避開桎梏。
“我這叫強身健體。”
陳最甩了甩手腕,漆黑的瞳仁映出她淡淡的五官輪廓,幽幽道:“然後好揍我一頓,報仇雪恨是吧。”
“你怎麼知道?”陳初故作驚喜,“看來你對自己討人厭這件事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你和年級第一說我打你,那很快整個年級不就都知道了,為了闢謠”
陳最從她手裡搶過羽毛球拍,用網面對著她的腦袋輕輕拍了一下。
“我必須把罪名落實。”
他本就生得高佻,此刻逆著光站在她面前,神情有些模糊,隻眼睛很亮,顯得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