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那般自在。
被那個男人壓在身下辱罵的時候,驚懼交加之下,我撥通了章紀杉的電話,本以為會是無人接聽或者佔線,他卻接了,並且很快趕來。
他和那個男的打了一架,問我需不需要報警,我媽卻說他只是喝醉了酒犯糊塗,被傷害的是我,她卻只維護他。
“不用,走吧。”我忍住眼淚,扶著他走出去。
章紀杉點頭,“我送你去醫院。”
上車後,他取出醫藥箱的時候,隨意問我:“那就是你家?”
我的家,家人卻不愛我。
“不哭了,都過去了。”
他取出碘酒,耐心的替我處理傷口。
心裡酸澀被他的溫柔撫平,我問他:“你怎麼來了?”
章紀杉上藥的手頓了頓,笑說:“不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嗎?”
“可你不是最怕麻煩嗎?”
其實在打電話的時候我並沒想過章紀杉真的會來,我只是單純的很想他,我本以為這是因為相處太久,形成了依賴。
“我的確怕麻煩,但我更怕你遇到危險。”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很認真,但是眼眶上的淤青讓我忍俊不禁,本想笑,最後卻哭出了聲。
大概是很少在章紀杉面前流露出濃烈的情緒,他一時有些無措,胡亂將藥膏往自己臉上抹,哄我:“別哭了,我沒事兒······我上藥了,很快就能好······”
向來從容自若的人在這時幼稚得像犯了錯的孩子,我抱住他,“可你差點因為我受傷。”
他抬手替我擦眼淚,語氣溫和:“只要你沒事,這個傷就值得,我來,是因為你需要我。”
是啊,我需要他,在乎他,依賴他。
他是我的解藥,是我落水時緊握的稻草。
即便知道往前走是危崖,我也只能將錯就錯。
“若存,我想換份工作。”
章紀杉覺得我是見不得光的存在,我偏要光鮮亮麗的站在他身邊。
誰說偏執不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