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
翠兒接過這顆黑乎乎的,像是玉又不是玉,像是黃金又不是黃金的珠子,一臉的惶恐。同時,心裡又有些懷疑,自家伺候的小姐是不是拘在這賞花塢太久了,不知道外面什麼東西值錢什麼東西不值錢了。
溫阮把木匣子裡的珠寶全部排列整齊,又放回了原處,淡淡笑道:“匣子裡其他的東西,媽媽心裡都有數的。給了你,媽媽也會要回去的。”
翠兒臉一紅,拿著珠子走出了房門。
媽媽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出來的翠兒好幾眼,確保她身上沒有藏著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才讓她下去了。
“我的阮阮啊,你看看,媽媽好不容易把你養成現在金尊玉貴的樣子,你就要進王府去過好日子了,媽媽這心啊,實在是痛得不行。”媽媽扭著自己的水蛇腰,一屁股在溫阮的旁邊坐下了。
溫阮用帕子一點一點地擦去了臉上的脂粉,露出了一張盈白如玉的小臉。
“媽媽,這些女兒都省得的。”她放下了絲帕,取出了自己的首飾匣,“這些東西都是客人高興賞給我的。和媽媽母女一場,也算是給您的孝敬了。”
媽媽手裡拿著沉甸甸的木匣子,一開啟,裡面全是金燦燦的各種珠寶。
“阮阮,媽媽心裡知道,這賞花塢裡啊,這麼多姑娘,就你心裡是真心有媽媽的。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王府的人也催的急。媽媽就不留你了。”說完話,老鴇還假惺惺地拎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媽媽不必傷心。溫阮這一去,是福是禍還是未知呢。”溫阮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從軟墊上起了來。
進了這王府的女子,有哪個是平安出來的。但眼前的女子美貌實在是太甚了,說不得王爺還真的會因此而放她一馬。
老鴇一下子想到了這一點,也不哭了,連忙堆起了滿臉的笑,道:“我女兒是個命好的。進了這王府,是要享福去的。”
“承媽媽吉言了。”溫阮最後對著銅鏡擦乾淨了眉毛上剩餘的一點眉黛,毫無眷念地走出了房間。
一處是狼窩,一處是虎口。其實在哪一處,本質上都沒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