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聖賢聽完愣了半晌,他開始講話結結巴巴。
「你…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名額…名額真的有限…我不能…」
「我知道名額有限……我很謝謝你,也謝謝你爸。但要走我就要跟我的朋友一起走。」武萱說完,雙手叉腰:「就這樣。」
換李聖賢傻眼,他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眼前的女人;他們就這樣維持了短暫的沉默互視,直至被遠方的一處爆炸聲打斷。武萱朝聲源方向張望,那是遙遠的北方。
李聖賢在爆炸聲中回過神來,他猛然轉身走向轎車,直至他關上車門疾駛離去前都能聽到他的咕噥:「操你媽的蠢女人,白白浪費我的時間。」
武萱望著急速縮小的奧迪,兩行淚水滑落臉龐。但她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她仍是那個最陽光、最負責任的女舍舍長。她奮力沿著杭州南路一段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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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涵!」
「武萱!」
仁愛路派出所規模不小,但當武萱趕到時整棟樓已人去樓空了。她花了不少力氣才找到拘留室的所在,詩涵跟建良兩人都被關在裡面。他們看起來除了神色緊張以外一切都算安好。
「人呢!?怎麼人都不見了?」武萱回頭張望空蕩蕩的走廊。
「從今天早上開始人就全跑光了!我們已經喊了一個下午了!」詩涵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沙啞。
「鑰匙!去拿鑰匙!走道旁應該有監察室!」建良學長的聲音亦同。
武萱跑回走廊,很幸運的沒費多大功夫就在一個掉在地上的大鐵架上找到一大串備用鑰匙。一把一把試過之後終於成功將鐵欄門開啟。
詩涵與武萱迅速抱在一起。
「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詩涵哭喊。
「一切都很混亂,erp好像也都很缺乏即時資訊。這裡的警力好像專門負責臺大醫院那邊的維安,他們幾乎不怎麼接觸我們。」建良抱怨。
「好…你們聽我說,我剛剛人在外面還聽到爆炸聲,現在外面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感覺有點可怕。我們先回學校?」
詩涵與建良點頭同意。
三人離開拘留室,直下一樓大廳步出派出所,然後猛然一齊停下腳步。
他們看到一名駭人的長髮女子緩慢的在附近的大馬路上徘徊。
她赤著雙腳,身上的粉色病服沾滿了鮮血;令人震驚的是她的五官,臉色慘白的她……鼻子、嘴角、耳朵、眼角都不斷的大量出血。她看起來精神不太穩定,邊走邊喃喃自語。
「…救命……救命……誰來…誰來救救……」
突然武萱的手臂被身旁的詩涵猛力一抓,她順著對方驚慌的眼神望去。只見遠處臺大醫院附近也同樣有十來個『血人』,他們或坐或躺,有些人還一邊怪叫一邊滿地打滾,柏油路上處處都是血水。
「軍人呢?軍人都到哪裡去了?」武萱茫然。
駐守在臺大醫院的部隊已然撤離了。
「救我…我不想死……」長髮女子注意到他們三人,踉蹌的走來。
洪建良一見此景嚇得跳了起來。
「她很危險!不要靠近她!」
他一邊大喊一邊抓起詩涵與武萱的手,拔腿就跑。
學校體育館,黑夜降臨。
疫情檢查站的cdc與erp人員全都離開了,往日大排長龍的臺北市民也不再出現,凌亂、空曠的現場只剩下幾名被拋下的大學生守著成堆的救濟物資。
「學長!學姐!」六神無主的學妹們見到他們三人,大喊。
「就剩你們幾個啦?其他人呢?」武萱大口喘氣。
「大人們前兩天就離開了,市民都不敢出門……恩宏他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