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燒山大火……據說是一群得了出血症的絕望高中生為了穿越軍事隔離區而放的火;整個臺北十月,軍事隔離區各地段的槍響不絕於耳,單獨越界者會受豆袋彈射擊警告退回,群體越界與山區越界者則會直接被當場格殺。臺北赤紅色的夜空維持了快一個禮拜,最後才讓連下三天、將一切大火澆熄的大雨給淨空,部分的松山區及信義區因大火卻已淪為廢墟。
那些廢墟地段被臺北市民們稱為『戰區』,聽說任何人在戰區的軍事隔離線附近徘徊都會遭政府軍隊的狙擊手射擊,因為那邊是叛軍們與政府軍隊仗打得最激烈的地方。由唐文卿上校領導的叛軍們佔據了臺北田徑場與小巨蛋並建立了『大本營』,自松山機場奪得的大批軍火成堆的往該處集中。許多軍紀無存計程車兵成天鬧事,他們於唐上校的管轄之外開始針對信義區的高階社群打家劫舍,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來自臺北市東北地區的難民潮。
那些『戰區難民』為數眾多,攜帶著簡單行李(主要是食物)穿越過充滿出血癥病患的大街往東南方遷移,盼望能尋找適當的落腳之處。難民潮為整個封鎖中的城市帶來新一輪的混亂,許多自爭搶物資為開端引起的暴行開始頻繁於街頭髮生,員警也視若無睹;遭板橋當局遺棄的erp已經崩潰瓦解,他們有半數以上的眾多人員加入了唐上校的軍隊,剩餘的『合作派』不是於市內各地劃界維生,不然就是很乾脆的同那些脫離叛軍的散兵遊勇一起當攔路搶匪。
昔日首都的亮麗風采榮景不再,原舊文明制度的崩壞每下愈況,縱然新的『秩序』開始在了無生氣的水泥叢林間粗暴的萌芽,但致命的邱氏出血熱疫情仍考驗著每個新建難民營的穩定性。許多自廢棄醫院與tcdc逃出的病患都在都市街頭徘徊遊蕩,他們被家人拋棄、被難民營排斥,毫無援助的靠著一處再也無力走下去的牆角……虛弱的迎向死亡。無人聞問的街頭屍體成為叛軍與難民們的主要感染源,直至新一輪的疫情開始在難民營內爆發,許多像樣的防疫作為才開始實行……手段粗糙的實施。
「所有被『監護員』點到的人,出列!」
建國中學的中央操場,龐大的收容民眾排排站立。一名上了年紀的神經質女子在群眾面孔前來回巡視,兩名拿著鋁棒的『戒護員』男子伴隨其後,那名女子的背景是什麼毫不重要,重點是她身後的兩人構成了權力的絕物件徵。在這難民營裡面、在那股權力面前,一切只有服從。
許多被女子點到的人聚集於司令臺前,他們即將轉往被稱為『前線基地』的南門國中區域生活;那裡是『探索組』的總部,也是『戒護員』對抗日益猖獗的末日教會而依愛國西路及重慶南路建立的邊防地帶。聚集起來的成員臉上沒有笑容,他們知道即將前往的地方是罹患出血症的高風險區,被調過去之後要再回到建中校園的低風險區過日子……難度相當的高。
監護員在湊成一支百來人的隊伍後滿意的點點頭,戒護員吹響口哨,隊伍即將移動。就在這時武萱舉起了手。
「?」監護員走到武萱身前。
「他還只是個孩子……讓他去『前線』太危險了吧?」武萱指向隊伍中的男孩。柯威廉到現在仍無法開口說話,這段日子隨著武萱說什麼做什麼,倒是十分聽話。
監護員順著她指的方向朝威廉望去,回過頭時是十分森冷的表情。
「他年紀夠大了,可以做事。」
「現在『探索組』有許多成員也跟他年紀差不多。」監護員身旁的戒護員順著話多補了一句。
「他…他……他到現在一直不太說話,我…我怕他適應不良。」
監護員的面龐神經質地抽動了一下,她抬起手上的人員登入板快速掃過,然後說:「你叫武萱?」
「是!」
「你要跟他換嗎?」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