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擁有著共同的秘密,定下隱秘的盟約,他們也約定好,要將這件事查出,自然不會放任他陷入危險。
“就是,你們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吧?否則何必處處維護他?”
“那你們又想做什麼?要他的命?”李芥閉眼跟著罵,“他還活著,是人,又不是鬼,你們想怎樣?”
“不想怎樣,讓他別裝睡了,起來說個清楚。”
“還是說……他沒有裝睡,而是又遇到了什麼怪事?”
又是一陣紛亂,吵鬧。
姜遺光趁機挪動自己身體。
他聽聞有人夢中鬼壓床,就和自己現在情形一樣,動彈不得,能聽不能說,渾身僵硬住。但過一陣子就好了。
一邊抽動手腕,一面聽那群人吵鬧。
倒不算稀奇,他早知道人性如此。
人如一張弓,不可能無限制承受,當這把弓越拉越緊,仍舊不鬆手時,弓弦遲早會徹底崩斷。即便在即將崩斷前鬆手了,弓弦也不如原來緊緻。
他們現在,正是即將崩斷的弓弦,是面臨大火的困獸。
要是再來一點什麼,他們就會徹底斷裂,從而做出不可想象的瘋狂事情來。
否則……放在以往,甄廣生和那些人就算心裡對他有點怨懟,可也絕對做不出要他性命的事兒。
他們吵架,也是一種宣洩。
但……恐怕沒那麼簡單。
眼睛一事,最早由他發現,之後再是其他人。但因為他沒說出口,那些人不知道是他,後又發生了不見影子的事,他才被懷疑上。
如果“鬼壓床”也由他而起,其他人再跟著被鬼壓床……那這些人,一定會發現不對勁!
他正掙扎著,忽地門被狠狠撞開,一陣勁風襲來——好在這時他已脫困,猛然睜眼將伸到自己面龐前的手反擰住,狠狠砸下。
臉上全是眼睛,看不出長相。從衣著上來看,是個和他不太熟的入鏡人,跟甄廣生關係倒好,兩人常在一塊兒說話。
“你做什麼?”姜遺光問他。
臉上那雙一直閉著的眼睛,終於睜開了。
那人本要動手把人搶過來,誰知姜遺光忽然醒了?
如一捆熱炭被人澆了盆冷水,嘩啦一聲,心頭那點念頭瞬間澆熄,理不直氣不壯說:“……還不是你一直……一直沒動靜?”
其他人也進來了,看見眼前一幕,剛才還大聲嚷嚷的幾個人,聲音都漸漸低了下去。
姜遺光平常眼神就古怪,現在更是冷得嚇人。他渾身上下長著眼睛的樣子,不知為什麼比其他人恐怖許多,腳下還沒有影子,更加可怕。
姜遺光鬆開鉗制住那人的手,冷笑:“我賴床,多睡了會,這也值得你們吵?”
甄廣生從人群中擠出來,滿身眼睛如他臉上原本那雙佈滿懷疑之色:“不要狡辯了,你還是承認吧,你對這木屋裡發生的怪事知道多少?”
“否則,怎麼怪事都接二連三從你開始?偏偏你又裝作救苦救難菩薩一樣解惑……”甄廣生越說越覺得是那麼回事,他還要繼續說,要把姜遺光身上的疑點都抖落出來,他覺得姜遺光身上一定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