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其他人分明也很不對勁!
秦謹玉緩過神來後就加快了速度,飛快環視一圈周圍。她看見了已經變得和其他香客無異的蔣標和姚文衷,顧斂與範世湘就在身邊,而文霽月……卻不知去了何處。
她去追那個名叫拾明的小師父,到現在都沒回來。
想到這兒秦謹玉就不免惶恐,但她明白自己的惶恐是有問題的,便竭力讓自己去想一些雜事,回想鏡外自己的家人親友,已逝去的祖母的音容笑貌,總算驅散了一些恐懼。
吃著吃著,忽地,秦謹玉只覺神智一清,彷彿回到了什麼也沒發生時的狀態。
僧房內,姜遺光依舊沒有離開。
依葫蘆畫瓢,他鑑別出了另兩個入鏡人房間裡僅剩的燈盞。
顧公子自己丟了一盞,他房裡現在只剩下一盞燈,想來也是被蔣標他們拿走的。
範姑娘好些,房裡還剩兩盞,少去的那盞恐怕也是被拿走了。其中一盞燈蠟還燒得只剩一半。
姜遺光拿走了她剩餘那盞燈,放在秦謹玉房裡點燃。
三盞燈齊齊燃燒,於陰冷幽暗房內散發出溫暖昏黃的光,照著他那張可怖陰森的臉。
如果他的猜想沒錯,現在,那位秦姑娘應當恢復了神智。
他必須找一個幫手,就像曾經的李芥那樣。
範姑娘看不出什麼來,比其他人要稍差一些。文姑娘已經死了。而三名男子中,兩個已經真正變成香客的不作考慮,顧公子……姜遺光憶起自己見過他背上的紅衣倒影。
只剩下秦姑娘。
午時的鐘聲早在一刻鐘前就敲響了,他沒有回去,而是直接坐在文霽月房裡等待。
不多時,果然聽見他們回來的動靜。秦謹玉步履匆匆,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闖進了文霽月的房間——
她差點叫出聲來,被坐在屋裡的拾明冷眼一掃,驚在原地。
“噤聲,把門關上,我有事和你說。”姜遺光似乎知道她會來,吩咐道。
秦謹玉意識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對方似乎做了什麼,她本就懷疑拾明,可對方明目張膽地表露出自己異樣後,她反而……不知該怎麼做了。
猶豫片刻,顧斂的聲音傳來,秦謹玉連忙對外喊一聲說自己沒事,鬼使神差地,她真的聽從拾明所說,將門關上,來到他對面。
門關上後,室內更昏暗,他那張可怕詭異的臉猶如蒼白的幽靈,看得秦謹玉有點發毛。
秦謹玉冷靜的也快,沒有坐下,而是靠在門邊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拾明臉色不變,說出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答案:“和你們一樣的,入鏡人。”最後三個字輕得很,卻清清楚楚傳進她耳朵裡。
“你……”
“我入鏡時隱瞞了身份,還請秦姑娘見諒。”
秦謹玉捂著心口,久久說不出話來,關於拾明和其他僧人相比之下的特殊之處也在此刻有了解釋。
“那……那你為什麼一開始要讓我們住這裡?又為什麼提醒我們捐香油錢?”
“我也不知為什麼,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