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四處有宵小作亂,她卻憑藉女子之身成功做上了茶葉生意,甚至在京城開了酒樓、書肆,生意極好。
但京城中遍地都是皇親貴族,宋鈺長得好,又摟著搖錢樹,有不少人對她動了心思。其中就有個和皇室有些關係的貴族子弟,幾次求娶不成,設下圈套汙衊酒樓有問題,幾次三番被宋鈺化解後,那貴族子弟懷恨在心。
宋鈺只能想辦法尋求庇佑,可當時沒什麼人幫她,要麼是看熱鬧的要麼是貪圖她好顏色的,她又不想輕易許了終身,只能勉力周旋。
後來年輕天子微服出巡時偶然進了這家酒樓,他故意打扮得平常,宋鈺卻看出此人身份不簡單,命人好生招待,底下說書先生也換了最精彩的幾折故事來說。
陛下果然成了常客。
偏生幾次後這時又有人來鬧事,還要把這間酒樓往窩藏反賊的罪名上靠。當時陛下也在,被樓底下的官兵們一齊喝了出來,還被那貴族子弟以為是宋鈺的姘頭,十分不客氣。
宋鈺就這樣知道了那位貴人的身份。
她和陛下並無情誼,但陛下見此人聰慧,女子孤身在世不易,才問她要不要走一條更艱苦的路。
於是,宋鈺就這麼入了鏡。
她第一次入鏡,成了一戶人家的婢女。
這戶人家的家主,他娶了妻子,納了三房妾,妻賢妾美,膝下好幾個孩子,也是孝順懂事的。一家人十分和樂。
但最近他的行為十分奇怪,臉色越來越蒼白髮青,身上出現奇怪的青色、褐色的斑。夫人和妾室也不好過,整日十分驚慌失措,惶惶然不可終日。
後來他們才知道,這戶人家的男主人早就死了。
當初,夫人和排行第三的妾室本為閨中好友,又有些隱秘的磨鏡之好。夫人不願意成婚,是這男主人強娶了來,娶來後先是溫柔小意了一陣子,結果轉頭又納了新人。
夫人在這時懷了孩子,也沒見他回心轉意,反而把另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接進府。
那個女人雖然是妾,可她生下這個孩子,那就是長子!庶長子前面有個庶,那也是長啊!到時家產豈不是要分一半多出去?
夫人不在意丈夫寵愛哪個,但她恨極了對方竟弄個庶長子出來。她去寺裡拜佛散心,閨中好友前來探望——她家道中落,原本家裡定下的婚約對方也毀約了,囊中羞澀下,不得不請求她的幫助。
夫人就支了一筆銀子給她,時時接濟,見好友與自己分離後更加憔悴,不免心生愛憐。恰巧丈夫外出。夫人就帶著好友在莊子上日日同吃同睡,如夫妻一般。
但很快被回來的丈夫發現了。
丈夫起先生氣,後來見夫人的這位好友顏色不俗,又動了心思,沒幾日把她也納了來。他自認為這兩人嫁了同一個丈夫,她們彼此皆又有愛意,定然是妻妾和睦的。
但他改不了本性,把人納進來後,因認為這是自己花錢買來的人,非打即罵,那小妾很快又憔悴下去,加之生了庶長子的那房妾整日在夫人面前耀武揚威。
兩人處境越來越糟,一合計,便把丈夫請了來,整治席面溫聲勸酒,等丈夫喝醉以後,用被子把人慢慢捂死了。
她們親眼看見人沒氣的,心跳脈搏都停了,身體也漸漸涼下去。二女商議後,決定就守著屍體過一夜,第二天再假裝才發現丈夫已死。
但誰知天亮以後,那個臉已經發青的男人……他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好像忘了自己已死,也根本不知道誰害了他。他照舊對家裡人呼來喝去,對夫人和妾室喜歡了就寵愛一二,惹惱了抬腳便踹。
夫人和妾室慌急了,也不敢提醒。
任由男人一天天蒼白腐爛下去,身上散發出奇怪的味道,家中蠅蟲也漸漸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