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
“這樣,清閒,不做……功課嗎?”
姜遺光道:“早晚課自是不會落下。”
餘光一瞥,又見範世湘靠近了“背對著”的秦謹玉,試圖同她搭話。
姜遺光微微側耳,他也有點好奇,這個“背對”著的秦謹玉會不會回答?
他想得更多。
如今所在慈悲面的那幾個入鏡人也能看到他背上同屬於慈悲面的人吧?他們會和自己背後的人說話嗎?
自己背後的那個東西,它會回答嗎?
它如果真的回答出聲,究竟是自己在說話,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他聽了一會兒,耳裡傳來秦謹玉和範世湘仿若牛頭不對馬嘴的問答話,便知這個背對著自己的秦謹玉沒有開口。
或許它並沒有自己的意識。
那廂,秦謹玉見姚文衷繞過自己,和枯瘦的紅衣拾明說話,也不免心急又好奇。
要是“拾明”一直沒回答,這些人會不會發現異常?
紅衣拾明就靜靜地揹著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姚文衷先是問他去哪兒,又問他要不要去井邊轉轉,對方也沒回答,仍舊無動於衷。
等姚文衷再次提起要不要去見見方丈時……
秦謹玉就見那抹紅色身影動了動,點了點頭。
“自然要……拜見……方丈……”
那聲音……和拾明的一模一樣!
秦謹玉頭皮發麻, 忍不住往拾明臉上又看一眼,就見背對著她的紅衣身影扭過頭向她看了一眼。
也是他,兩個都是拾明……
一愣怔,就被範世湘一把扯遠開, 低聲說:“你怎麼還和他混在一起?你不想出去了?”
秦謹玉:“我……”
“你還被矇在鼓裡嗎?你忘了?當時我們入鏡後找到的生路……後來我們都失去了記憶, 再後來要不是文姐姐捨命入井, 我們也想不起來……”
“你說什麼?……”
範世湘急了,聲音更快更急,把事情解釋了個遍, 真讓秦謹玉慢慢回想起來一些事。
他們第一天來的時候,聽到了野獸吼叫……然後……
然後,秦謹玉夜裡沒有休息,起身,站在房門口等待。
他們在看到寺規後就約定好了, 一人觸犯一條,看會造成什麼後果。
第一天夜裡是秦謹玉和顧斂,秦謹玉沒有睡著,甚至趁子時過後開啟了房門, 只是沒有離開。
而顧斂, 他在白天時偷偷拿了一盞燈放在房裡,但沒有點燃。
其他人都在自己房裡, 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等待。
等第二天鐘聲敲響,他們就立刻來到二人的房間。
奇怪的是……他們“消失”了。
範世湘說,他們第二天白日一直在找兩人, 只是沒有找到, 問寺裡其他和尚,幾乎都笑而不答, 要麼就說沒看見。
直到後來,他們來到藏經閣,要來經書,才猜測到顧斂和秦謹玉可能去了哪裡。
他們在另一面。
就像一張紙的另一面一樣,雖在同一處,彼此間卻看不見、摸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