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也發現卓爾似乎並不在意,正在好整以暇的看著爭論的眾人,看著眾人爭論不休說著如何處理殷梨亭,李善長清了清嗓子,眾人瞬間如同消了音,都注視著他,“眾位,既然爭論不休,不如先將這殷道長關押,等各位商量如何處置之後再決斷”
張松溪要說話,卓爾笑出聲說道,“關押可以,可是要保證關押期間他的性命”
李善長微微一笑,“這是自然”
卓爾走上去給殷梨亭把了一下脈,發現他除了腿被徹底打斷了,也就是看著狼狽,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心裡對這些人有些不滿,怎麼打的這麼輕,看著陣仗挺大,居然沒打掉半條命,還真是生命力頑強,卓爾把了一下脈知道人死不了之後就退到一旁,不管了,更別提包紮治傷了,想到殷梨亭做下的事,卓爾就已經在心裡把他從武當除名了,因此進來的兵士將人拖走了,卓爾連看都沒看,知道張松溪要問,卓爾率先說道,
“四師兄放心,並無性命之憂”
殷梨亭此時已經被打暈了,絲毫沒有反抗的被拖了下去,眾人雖然有些不滿,可是李善長髮話了,也都沒有反駁,可見李善長在眾人心中還是很有威信的,這一點,此時的朱重八還比不上,李善長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將眾人打發走,單獨留下卓爾兩人與朱重八,單獨商議如何處理殷梨亭。
卓爾心想,正題來了,這次是能做主的人呢,於是,也不囉嗦,直接說道,“我可以幫你們擊退元軍,換我殷師兄一條性命,把他帶回武當交給張真人發落”
李善長看著卓爾過分自信的臉,心裡有些不以為然,黃毛小子是不是有點大言不慚了,元軍來勢洶洶,一個人武力再高也不可能抵抗的了一個軍隊呀,可是即使心裡十分不認同,臉上一點都瞧不出來,不愧是玩計謀的,喜怒不形於色,朱重八見狀連忙上前說道,
“李先生請聽我一言,這二位道長正是昨日火燒元軍輜重大營,要不然昨天元兵攻上城門,不會那麼突然就退兵的,而且昨日打傷楊逍大俠的也是這兩人”
李善長聽到這裡有些變了臉色,其他的不知道真假,可是楊逍的武力他們是見識過的,也多虧了他,幾次殺退攻上城門的元兵,否則說不定毫州城早就被攻破了,雖然楊逍為人囂張狂傲,可是確有狂傲的資本,沒想到這兩位功夫居然高過楊逍,也許真的能幫助他們擊退元兵。
卓爾看到因為朱重八的話態度有所轉變的李善長,“李先生,朱將軍,昨日我們師兄弟火燒元軍輜重營,想必他們糧草一定會損失慘重,因此,他們一定會不計後果的反撲回來,最遲後天,元兵一定會組織全面進攻,當此危難之際,我們師兄弟二人願意幫助毫州軍民共渡難關,只希望元軍退兵隻日,能讓我們帶走殷師兄,不知李先生和朱將軍意下如何”
朱重八覺得這個提議他們是穩賺不賠,和毫州城比起來,放過殷梨亭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李善長沒有急著表態,捻著鬍鬚,微微說道,
“不知道長可有計策?”
卓爾毫不在意的說道,“李先生覺得,刺殺元軍統帥察罕帖木兒怎麼樣?”
李善長這次終於沒有控制好表情,驚訝的眼睛都瞪圓了,朱重八也覺得呼吸有些急促,這小道士也太膽大了吧,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這是何等膽色,朱重八仔細的打量著卓爾,就衝著這份膽氣,他也是服的。
李善長也語氣激動的說道,“好,一言為定,只要你能殺了元軍統帥察罕帖木兒,迫使元軍退兵,那殷道士就讓你們帶走,回去處置”
卓爾上前與李善長三擊掌,約定好以後卓爾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張松溪看著已經走出去的卓爾也趕緊跟了出去。
走出匯賢館的卓爾臉色有些難看,張松溪還以為她是擔心殷梨亭,卓爾也懶得解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