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錯的選擇。祖母跟著你另居,她老人家也能過幾年開心的安生日子。只是,這件事情你暫且別急著提,此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權看怎麼說,又什麼時候說了。這樣,你先等等,過一日你我間好好計劃一下再說。”
趙佑楠聞聲笑著點頭:“小弟正有此意。”
兄弟二人負手並肩走在前面,盧氏識趣,沒有湊過去打攪,而是落後了幾步,慢悠悠跟在二人身後。只是,她時不時的,會把目光投落到前面並肩而立的兄弟二人身上。
大爺錦緞素袍,氣度優雅溫和,猶若秋風淡月。二郎高大俊偉,爽朗豁達,如烈日驕陽。兄弟二人一靜一動,一柔一剛,各有風華,平分秋色。
觀及此景,盧氏忽然想到當年她還待嫁閨中的時候。當年的烈英侯府,已是威名赫赫。但比起老侯爺的軍功來,更讓人喜聞樂道的,則是趙家的這二位公子。
當年二郎還小,熱議他的人自然少些。不過,當年的大爺,卻是很多閨中少女的夢中情郎。
還在閨中時候,她就聽說過,一品軍侯府趙家的這位嫡長子,姿容秀逸,文才武略。要說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這性情。
趙家大郎性情孤傲,是一朵長在冰山雪地的高嶺之花,難以採摘。
後來趙家鬧出那種醜聞來,緊接著趙侯夫人去世……原本擠破腦袋也要定下和趙家大郎這門親事的不少人家,都漸漸退縮了。最後,這個便宜,倒是被她佔了。
其實嫁過來之前,她心裡也慌過,怕自己的夫婿會是一個不知冷熱的人。可嫁來之後才知道,大爺雖清冷如霜,但卻是個極為溫柔的好男人,絕不是外面傳的那樣孤傲冷漠,目中無人。
本來她一切都是挺滿意的,可人心總是不足。沒有二郎夫妻的對比,沒有二郎對弟妹掏心挖肺般的好的對比,或許,她也會這樣知足一輩子。
盧氏不盡也會奢想一下,若哪日,她的夫君也能為她這樣瘋狂一次就好了。
趙佑楠回青雲閣時,柳香還沒歇息,正在等他。聽說丈夫回來了,立即迎了出去。
趙佑楠本來和大爺談完了搬走的事情後,這一路上,心裡想的也都是這件事。直到見到妻子人,他才記起發生在今天的另外一件事來。
今天他們見了衡陽王,而妻子和衡陽王竟是舊識?並且,他們二人雖未挑明瞭去說,但他又不傻,不可能瞧不出一些端倪來。
並且他能推斷得出,這個傻女人,曾經或許有心屬過那個衡陽王。
雖然她剋制得很好,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藏有悲傷的情緒。雖說已經過去都這麼多年了,如今她心中未必還有那個人,但至少,她曾經心中是有過的。
而如今再提及往事時,撕開了一個口子,那些朝夕相處的往事便如洩了口子的洪水一般,奔騰席捲而來。舊事重提,哪怕時間是再好的治療情傷的藥,那也是不可能將她這顆心撫平得和未見過那個人時一樣。
人心的貪婪,往往在沒有比較的時候,特別容易滿足。但一旦有了比較,各種不平不忿的情緒,就都來了。
趙佑楠此刻,就是這樣。
論起相處的時間來,他們從相識到如今,也差不多有一年了吧?論親密程度,他們是合法夫妻,有過肌膚之親,如今又育有一子,怎麼著他也不可能比不上衡陽王。
可她的這顆心,能為衡陽王一動,為何卻不能為他一動?
他自詡從不是一個會強人所難的人,凡事出於兩廂情願最好了。若不是,他也認命,並不會去強求。長到這麼大,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刀山火海都下過的,又怎會沒那點定力。
但如今,他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了。
想和她吵一架,又怕嚇著她,反而適得其反。可此事按下不提的話,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