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遠遠的跟著小鄭氏。
雲老太君自有很多話想問小鄭氏,所以,命一個丫鬟悄悄喊了小鄭氏去雲家花園的一處涼亭和她會見。小鄭氏正好也有話想和雲老太君說,所以,既然得了她老人家的信兒,自然而然就過來了。
這裡偏僻又僻靜,鮮少有人過來,正適合說話。
小鄭氏被雲老太君身邊的丫鬟請著過來時,雲老太君人已經到了。
“怎麼約在這裡?這裡雜草叢生的,髒得很。”一路過來,越走越偏,地上汙泥髒了小鄭氏新裁做的裙子,讓小鄭氏心裡很是不爽。
雲老太君也不太待見小鄭氏,刀都給她送過去了,竟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你我往日素來不常走動,這會叫人看到一處說話,總歸不好。這地是偏了些,但來這裡的人少。你我說話,也安全些。”雲老太太隨意解釋了一下,就又問她,“你來的時候,可驚動了你家老太太?她不會發現你來見我了吧。”
小鄭氏很是不把自己婆母放心上,聞言哼了聲道:“她發現又如何?我難道還怕她嗎?要不是她倚老賣老,侯爺又孝順,不肯得罪她老人家,這烈英侯府裡,哪有她說話的地兒。”又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的苦楚,不免心生怨懟道,“若不是這個死老婆子,我日子也不會這般難過。我懷胎兩次,掉了兩次,都是那個趙二害的。偏這死婆子護著趙二,害得我有冤無處訴。”
“如今也就是她還活著,再等兩年,她死了,趙家就不是今日的局面了。”
雲老太君挺樂意看到趙家內眷互撕的,聞聲笑答:“你是正經侯夫人,雖是續絃,但總歸是趙家八抬大轎聘你入府的。這論長幼尊卑,你是婆母。另外,論出身,你好歹也是出自滎陽鄭氏一族,那盧家,雖說也是文官清流,但比起你們鄭家的根基的話,實在比不了。”
這也正是小鄭氏的心結。
她沒有子嗣,又無掌家實權。如今也到年歲,自己膝下無子,兩個繼子又怨恨自己,以後的路,可如何是好?
侯爺在還好,若哪日侯爺不在了,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小鄭氏又氣又怨,又憤又不平。一時間,心裡所想,盡顯露在了臉上。
雲老太君將小鄭氏面上神色一一盡收眼底,繼續說道:“說來也是你自己沒有本事,那麼好的機會,你竟沒有用上。你若要是個有手腕的,何至於混到如今這種田地。你看我家那兒媳婦,多有本事,她面上瞧著對我恭敬有禮,可心裡從不把我當回事。你哪日若有她一半的手腕,日子也不會是今天這般。”
小鄭氏瞥她一眼,隨意往一旁落坐,閒閒道:“我正要問你呢,我素日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欲要拿我做刀對付你的仇家?我是與他們有仇不錯,可我並不想給別人做嫁衣。”
雲老太君擰眉道:“這麼說,你是叫人給懵過去了?你竟以為我是誆你的?”
小鄭氏也擰眉,回擊道:“連宮裡太醫都來號了脈,還有假嗎?當時那位太醫來府上時,可是把受孕的時間,講的清清楚楚的。”
提起皇宮來,雲老太君就不免要笑了。
“那位姜太醫,可是和你們家二郎交好?既然和他交好,自然是幫他遮掩。”雲老太君不會和小鄭氏說其實這件事情連聖上都願意幫著遮掩,一來她覺得和小鄭氏這種智力和手腕的人說這種話,她未必能理解其中各種錯綜複雜的牽扯和要害,二來,也是怕說出這一點後,她會膽小怕事,反倒是不肯與她聯手了。
所以,雲老太君略去這邊部分,只說她想讓她知道的,道:“不說你了,怕是連你們家侯爺,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吧?你家侯爺本就對趙二諸多不滿,要是知道他混賬到如斯地步,豈不得動用家法打斷他雙腿?”
“辦法很簡單,你只需請個大夫,給那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