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尋今天生日,阮舒在凌晨的時候給她發了微信紅包和祝福,還約她中午一塊吃飯。
她這會兒才看到訊息,也是這時才想起來,下樓之前,她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個長條盒子,又想了想江延笙昨晚說的話,最終她沒要。
不用想都知道那個東西有多貴重,興許是什麼人戴過的,以他們的關係,她自然是不可能會收的。
她立即回覆了訊息過去,“好呀,在哪兒見面?”
這個時間點也不早了,她打車過去的話,也就差不多了。
阮舒最近找了一份工作,和南城一個挺出名的主營建築設計的工作室簽約了,這工作不用朝九晚五,時間比較自由,賺得不多但是讓她覺得輕鬆,有活做的時候就全心全意去做,沒活的時候她也樂得自在。
她這會兒手上就有個活,忙到快十一點的時候才換了衣服出門。
彼時,兩人在學校後巷的小吃街裡吃酸辣粉。
很久沒吃了,味道還是一樣,讓人懷念。
溫尋吃得心情舒暢,但她發現阮舒精神有些萎靡,不知道是不是沒睡好的緣故,眼睛下方多了兩個深深的黑眼圈。
說起來阮舒和她的性格,其實有挺大的差異,阮舒乖不下來,是某些娛樂場所的常客,但她屬於乖乖女,二十多歲晚上回家還有門禁和時間限制那種型別的。
自從學校附近的酒吧關門之後,沒辦法,阮舒只能去看看別的酒吧,結果那天晚上,一不小心,就把一個男人給睡了。
早上醒來看到自己一絲不掛躺在陌生的床上,腦袋有瞬間的空白,男人也醒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更慌了,怎麼辦,她睡了死對頭的男朋友……
那人知道了估計會跟她拼命。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這不,報應就落在她頭上了。
這種事兒吧,既然發生了,再怨天尤人也於事無補,現如今那種地方她也不敢去了,生活作息都變得正常了很多……
想起這件事,阮舒就嘆氣,還把齊思鈞拉出來罵了好幾遍。
溫尋沉默了半晌,看到她通紅的臉,倒了杯水給她順氣,問道:“……這關他什麼事兒啊?”
阮舒喝了口水,提了幾句齊思鈞,說他前些天惹上了事。
有天晚上在學校附近的酒吧裡,他和一個以前就互相看不順眼的小混混打架了,對方言語挑釁在先,齊思鈞不受這個氣,沒忍住就動了手。
動手之後兩邊情況就控制不住了,混混帶了小弟,齊思鈞這邊也有人,一個酒瓶子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附近有民警巡邏,有人報了警,警察帶走了鬧事的一干人去做筆錄調查。
齊思鈞先動的手,逃不了責,齊家花錢擺平,對方不追責了,但咽不下這口氣,最後的結果是,齊思鈞在拘留所裡待了十幾天。
其實按照齊思鈞的家底來說,他們家的人是可以把他從這個渾水中撈出來還不帶沾一滴水的。
偏偏和他打架的那個人和他在學校裡就有過矛盾,齊思鈞那日本就心情不順暢,出手沒個輕重,對方傷都在臉上,還揚言說要是毀容了就讓他坐牢。
齊思鈞握緊了拳頭,把他打得不敢吭聲。
那天之後,酒吧也暫時關門了。
聽到這些事,溫尋忍不住心驚肉跳。
原以為齊思鈞是個乖乖的小奶狗,沒想到竟是個小狼狗。
齊思鈞要追溫尋,阮舒一開始就是反對的。
現在看來,的確是個明智的選擇。
她朋友不多,溫尋是關係最好的那個,她可不願意看到她被人嚯嚯。
因為年輕有時候是一種資本,有時候也是短板。